【027】煙花！[第4頁/共7頁]

“說的是。老太太早有端方，家裡的小爺隻準娶妻不準納妾收房，家裡的女孩子出嫁，將來姑爺也不能納妾收房……嘖！你說，老太太是如何想的呀？姑爺不準納妾收房也就罷了。我們家的小爺身邊多小我照顧不是功德兒嗎？莫非將來正房奶奶還敢拈酸妒忌的？”

“我們大女人真是菩薩心腸。這性子，像足了侯府那邊的老太太。”

寧嬤嬤聽了這話，如有所思的沉默半晌，方道：“這倒是一件功德。不過顏女人是我們大女人的客人，你們可不準冒昧了。”

廚房裡的一乾人等都躬身相送，顏文臻也朝著邵嫣然的背影福了一福。

“寧大娘，我看這顏女人就不錯，您如果相中了，我替您去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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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婆子和四個小丫頭出去後一起給顏文臻見禮，齊聲道：“主子給顏女人拜年了，願女人新年大吉大利，萬事順心快意。”

顏文臻常日裡極罕用胭脂，但本日是大年月朔，總要喜慶一些，以是便挑了胭脂擦唇。指尖從嘴唇上抹過，腦海裡卻閃現出昨晚跌倒在邵駿璁懷裡的景象，臉上頓時浮起一層紅暈。

顏文臻緩緩地伸脫手接過那半截線香，抿了抿唇，冇說話。

叫紫萍的阿誰端起酒杯來，歎道：“不管如何說，我們這些人都有將軍和郡主照顧，孩子們也爭氣，將來這日子就有奔頭。寧大娘也彆悲觀，你看看你三個兒子都挺爭氣的，將來你封誥命也不是不成能，納福的日子從背麵呢。來，我們乾了這一杯。”

“今兒除夕夜，睡那麼早做甚麼？一會兒還要放炊火。”邵駿璁說著，一轉念，又問，“你是不是還要守孝？”

“顏女人，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寧嬤嬤拉著顏文臻的手，往她手裡塞了一個荷包。

“唔！”刹時回神的顏文臻狠狠地推了一把，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有甚麼不敢的？”邵駿璁把線香塞進顏文臻的手裡，拉著她從柳樹底下走過來，指著擺放在架子上的炊火的引信，說道：“瞥見冇？戳一下，撲滅了就跑，這引信這麼長，充足你跑到那棵柳樹底下去。”

按照以往的經曆，顏文臻一捏便曉得荷包裡裝的是甚麼，因而忙反手還歸去：“這可不敢當，邵小將軍對文臻有拯救之恩，文臻無覺得報，現在又住在府裡，吃喝用度一應都是好的，如何好再拿……”

文臻穩了穩心神，瞄了鏡子裡的豆蔻一眼，把指尖上殘剩的胭脂沾水在手內心拍開，悄悄地擦在臉頰上。

豆蔻承諾著下去，端著一個擺著八個紅緞子荷包的托盤返來，並把秋棠院當值的兩個婆子和四個小丫頭都叫了出去。

“女人等等，奴婢取了您的手套來。”豆蔻忙回身進屋去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