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起因[第3頁/共3頁]

不知凝睇了多久，銅爐裡的香火都滅了，她仍然沉浸在遐想中。

冷雙成淡淡應道：“不消我去，等會兒公子返來還是要看書的，我先清算下書房。”她撇下銀光，走進房裡，用拂塵打掃纖塵不染的桌案及書廚，還撲滅了熏香。

常太傅感喟：“九曲連環從間斷，何如魚蜜斯癡念不竭，擺這棋局，還在十裡長亭待君還。”

淩晨，葉府花香淡拂，霧氣纏綿。

書廚有古棋譜，緞皮包裹，染了熏香，古樸新奇。

他使喚不動她去梅園，隨後常太傅的拜訪，卻讓她自發走到他跟前。

凡是秋葉坐在案後查閱兩個時候的檀卷、書冊，她則寂靜成一抹影子，滿室書香衣香，她極平淡地呼吸，仿似不存在，隻用一縷縹緲的冷沁髮香，突破滿室的安好。

很久，他才問：“誰教誨了你的學問？”

連續兩晚，冷雙成都不能歇息。竹箱裡的古籍觸及兵法、刑律、漢儒經文，此中多有破壞，有的紙張已經黴爛。她看了憐惜不過，徹夜達旦的修補冊本，用棉連紙粘貼，皮紙拓印，最後她都能補葺完整這些古書，將它們分門彆類存放在竹箱裡。

銀光顛末書房前，銀色錦袍有如盛開的雪梅，鮮灼人眼。他見冷雙成安寧站著，向她抬抬手說道：“按例，本日應由我陪侍公子，放月朔休沐一日。”

冷雙成微微躬身應道：“是。”待眾女子走遠，她仍然不緊不慢走到了書房前，然後像前幾日那樣，站在門前等待。

她對於萬事的應對，一向都很低斂，也顯得淡但是奧秘。他深知她的武功功底，卻冇法探查到她的來源，更不提能探查到，她是否接受過正規的文華教養。

銀光抬手再見禮，倉促拜彆。隻過了一刻，他又疾步走迴天井，對冷雙成說道：“公子在梅園觀景，聽我存候，隻說了一句‘月朔不比冷琦，三年奉養，不得少一日’，我想公子還是要你前去聽差，隻好返來請你去一趟梅園了。”

石桌上擺放著棋盤，常太傅已落子，正拱手請秋葉應戰。

秋葉坐在亭裡度過上半日，聽完暗夜回傳的各處動靜，曉得常太傅來府的目標。他倨坐在雕花椅中，神情淡然，右手隱在袍袖中紋絲不動。

他已知她是真的不知情。

提起話頭的侍女卻低聲說：“噓，謹慎公子聞聲了。”

常太傅更加恭敬。他是有求於人，隻得順著秋葉的脾氣來，哪怕麵對的僅僅是一名長輩。

她以穩定應萬變：“不知。”

思路久在雲天以外的冷雙成脫口說出：“禮法互用，文武相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