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管教[第3頁/共4頁]

冷雙成低聲道：“公子――可否出聲指導一二？”

冷雙成見禮躬身後退。侍女們撤走炊事的行動更敏捷，一一魚列而出，悄無聲氣。

銀光朗然笑著，用凝重的語氣加深了他的對峙。“銀光。”

一名司職侍女不去問仆人，恰好來問中間站著的屬從，其企圖當然不是客氣話那麼簡樸。

冷雙成簡短回道：“公子問話，我有所坦白；待我就教公子畫技時，他隻作畫，並不釋疑。”

他的聲音未見如何清冷，可手指倒是傷害的。她抿緊唇，低下眼啞聲說：“不準跪。”

銀光站在本地，瞥見冷雙成回身繁忙，抓了抓額角，再想說甚麼又冇說出口，漸漸走了出去。

到了掌燈時分，冷雙成被鷹隼啄食的傷手已經紅腫了起來，痛癢齊發，讓她苦不堪言。午膳的山珍海味一吃下去，發性也是短長的，她在葉府隨便轉了一圈，都未找到清冷草木敷腫，隻得無法地包紮好右手，以左掌馭氣，渡一層寒毒氣霧給本身降溫。

冷雙成勉強吃完第二份湯食，麵對第三盤真正的犒賞，揚州風味的風筍雞時，不管如何都不肯再開口了，連竭力喚聲“公子”都要盜汗涔涔。

冷雙成不明就裡，暗想，他又要我做甚麼？

這類答覆，秋葉已預感到。向來隻要他問，她纔會開口說話，脾氣謹慎到幾近要讓他抓不到把柄。

冷雙成直挺挺跪著，轉動不得。

他鬆開手，她當即站了起來，退向一旁，連脖上的紅痕都偶然諱飾。

秋葉淡淡應道：“想說甚麼？”

冷雙成昂首微微一笑：“想必我還得感激公子部下包涵。”

侍女喚道：“傳上來吧。”立即有錦袍侍從低頭捧著三道銀盤，奉上了三碗山珍海味。

侍女放下擋風的紗屏，先分開畫室。

秋葉尚潔，垂袖掩蔽雙手，並不行動。

若說遵循銀光的警告，此時冷雙成隻需直說“腹飽不適”便可，但她一對上秋葉的眼睛，就說成了：“多謝公子的犒賞。”

哪怕些微陳跡也行。

若像前兩日，她必然是一動不動地陪站。

她忍不住走上前一步，細細打量。

冷雙成對他微淺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他怎會如此不在乎，換作是我，怕是一百個膽量都不敢放下。”

聽他冷酷不該，她又恭聲加了一句：“這話實是出自本心，請公子為我指導畫中迷津。”

她向來都是在偏房裡草草用膳的，第一次被仆人提點過來共進午膳，怎能不謹慎應對。

冷雙成回過神來，極快逡巡全室，立即瞭然奉養差事出了忽略。她疾步走疇昔增加茶水及香球，再退回原位，還給書房一片沉寂。

冷雙成恭聲回道：“粗鄙苦衷難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