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二人世界[第5頁/共6頁]

薑無憂傾身過來，兩人間隔很近，青蟬較著有一個向中間躲開的姿式，卻聽薑無憂道：“彆動。”

……還是好腥，又腥又淡。青蟬喉嚨發緊，差點將方纔喝出來的全數吐出來。

有那麼一小縷較長的髮絲悄悄觸到青蟬的指尖，青蟬臉上一紅，閃電般縮回擊：“……薑大人，你之前吹的那支曲子，很好聽。”

青蟬自我嫌棄不休，薑無憂有所發覺地側過甚，就著茶水熱氣，目光從對方赤|裸的雙足，到被潮濕的裙裾纏住的雙腿，再到滴著水珠的髮梢，最後從她顫抖的睫毛上一掠而過：“……魚不錯。”

那是一片開闊的高山，日頭西斜，餘暉下的半空裡，幾近塞滿了各式百般的飛禽。燦豔的鳥羽流光溢彩，薑無憂低著頭玩弄指尖樹葉，白衣黑髮，在一眾素淨的色采中是那樣的奪目凸起。

青蟬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如此隔了有快一個時候，薑無憂的等候總算是有了成果。烤魚固然焦了不得不放棄，但幸虧熬的魚湯還算是有些賣相。青蟬心潮彭湃地連鍋端了送出去，臨到薑無憂跟前了又擔憂本身做的不好，磨磨蹭蹭將湯擺到石桌上，嚴峻地看著薑無憂，請她喝。

薑無憂瞧了瞧那湯，冇有當即開動，隻對青蟬道：“你也坐。”

若說逃命是後天練就的技術，那捉魚可真是青蟬天賦自帶的本領了。她薅了水草，矯捷地繞成一股繩，等濕噠噠地從湖裡爬上來，那草繩上已經提溜了一串肥魚了。

……

她看看魚湯，又看看先前那些烤壞的魚，遴選著撕下一塊不算焦的塞嘴裡嚼。這與魚湯比起來，好下嚥地多了。青蟬便翻來覆去的，將能吃的部分都揀出來吃了。

――是薑無憂？她在做甚麼？

薑無憂：“不過是馭鳥的曲子。”

說等是她，說不等也是她，青蟬縮回原位，抱著膝蓋冇說話。

……

清風乍起，薑無憂負動手，走得放鬆而落拓。青蟬貪婪地望了幾眼，又慚愧地低下頭。

她一靠近，那幾隻小鳥便撲騰起翅膀，不約而同地飛走了。與此同時，內裡的鳥叫一下子熱烈起來。

薑無憂：“……”

青蟬：“……”

想來這裡也並冇有甚麼現成的吃食，青蟬問：“薑大人愛好吃甚麼？”

青蟬滿頭霧水，循聲往鳥叫最盛的處所走去。

青蟬的笑掛不住，就這麼僵在臉上：“……”

青蟬：“……”

青蟬站在敞亮處，隻感覺這是本身聽過的最好聽的調子了，激越彭湃，令民氣潮翻湧。她如遭勾引，抬步踏入暗中，不由自主地朝薑無憂走去。但曲直調倒是那麼長久，她才走了幾步，薑無憂就已經將樹葉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