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如何認得出[第2頁/共3頁]

又開端了。

虛顏又倒了一杯酒，抬頭一口悶下，眸底和臉頰都暈出多少醉意來。

“那天然是要等本王北征班師之時，再去南晉。”

“對，看眼睛，人的麵貌能夠改，聲音能夠改，風俗能夠改，可唯獨眼神很難變。”

我倔強地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淚水，嘴硬道：“臉太疼了，疼哭的。”

**

清楚是感覺我何如不了他，隻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不必了，柒娘怕喝醉後，先生受不住。”

晏王手指敲了敲地形圖，“說吧，你們祖陵在那邊？”

偌大的廳內，僅剩我一人。

路過繁華的街巷，凡是能貼佈告的處所，都貼著我和於世的畫像和賞格通緝令，每走幾步便會有金吾衛在城中的店鋪堆棧四下搜尋。

我偏頭再次看向那麵牆，用心嘲弄他。

一件是南晉使臣在仲秋夜裡古怪死在了番館，另一件便是睿王魏馳被負心寵婢和府上的侍衛聯手慘殺。

虛顏笑了笑，頂著看破統統的神情道：“彆裝了，柒娘為何而哭，鄙人都猜到了。”

“勸先生還是彆等了。”

麪皮是覆在木雕的人臉麵具上的，空出的眉眼和朱唇，都是虛顏親手畫在木頭上的。

我順手指了一座山：“在這裡，但詳細位置要到本地再做判定。不過，晏王殿下到底籌算何時解纜？”

“可悲！”

虛顏望向牆壁的麵具，他飲了杯酒，麵色微紅。

淚水滑過臉頰，流進那些微細的傷口和紅疹之處，疼得我哭得愈發地短長。

我起家走到一麵牆前，打量上麵掛著的數張麵具。

燭燈旁，一張南晉的地形圖平鋪在桌麵上。

淚水奪眶而流，我緊忙低下頭諱飾，點頭笑道：“不幸之人必有可愛之處，先生定是做了可愛的事才落得現在的了局，有何好不幸的。”

“既是恨先生之人，又何必掛在房間裡，夜裡瞧見就不心虛驚駭嗎？”

虛顏似在思慮地拖著調子“嗯”了半晌，隨即點頭道：“應當能夠認出來。”

我內心暗罵阿誰棒棰，竟然把我們歲氏江山的地形圖如此隨便拱手送人。

才分開幾日罷了，思念便已滿溢。

偶有金吾衛上前，還會攔住可疑的行人。

我掀起眼皮，冷冷地覷著他，等著虛顏接下來的話。

“還得再等些光陰，本來該是魏馳和魏珩帶兵去北征，眼下聖上要重新選定北征之人，且要等些光陰。”

虛顏眸眼彎彎，泛著細碎的光。

就連我，也被攔下了多次，被要求掀起帷帽的垂紗，確認邊幅。

回到萬花樓，夜裡晏王尋來，命人將我叫到了他的雅閣。

晏王笑得對勁且邪魅。

“柒娘這等美人，如果能輕浮鄙人，受不住也要受，心甘甘心。”

我莞爾一笑，隨即放下幃帽的垂紗，衝著虛顏微微點頭行了禮。

目光對視，虛顏彷彿在透過我的眼睛，窺測我的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