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殿下美強慘[第1頁/共3頁]
脖頸處的那隻大手抬起,骨節清楚且苗條的手指轉而壓在我的唇上。
寢殿院內有幾棵冬梅,雪壓枝杈,襯著那滿樹的紅梅分外埠妖嬈,冷冽的寒氣也讓淡淡的梅花香濃烈了幾分。
“......”
我不由想到了苗疆蠱。
我朝床榻那邊望去,重重紫紗簾帳的遮擋下,模糊看到魏馳伸直側臥的背影,還能聽到他啞忍禁止的低聲嗟歎。
就算被人下過毒,以我在細作營裡所學,也從未聽過有這類的毒藥。
那年兩國邊疆交界之處,也像本年一樣,風雪極大。
魏馳抽脫手,臨了在我肩膀的衣衫上蹭了蹭手,緩緩起家,去書案前的矮榻上看起了書。
下人們都退下後,長生公公將簾帳捲起,端起兩個湯婆子同我言道:“勞煩柒女人幫個手。”
他與我佯裝清澈純真且儘顯虔誠的目光對峙,通俗精美的眸眼像是凝著黑冰,連帶一側微微勾起的唇角,都滲著陰寒的邪氣和生殺予奪的狠厲,涓滴不見半點少年郎該有的純善和憨氣,有的都是與春秋不符的城府。
偷偷泄了口氣,我調劑美意態,將虛情冒充的淚水擦乾,起家去給魏馳點香煮茶。
可無法他母妃早亡後,便由不能生養的蕭皇後收在正宮做了嫡子。
到了夜裡,魏馳伸直在床榻上,不斷地捶打被褥,收回痛苦的嗟歎。
“都退下吧。”
我同於世穿戴薄弱臟爛的衣衫,光著腳,迎著北風一步步向前走著,臉跟被刀割似的,嘶啦啦地疼。
我臨時幫不上手,便出了寢殿。
寢殿房門吱呀而閉,整座寢殿獨一幾扇門窗微微開著,時候保持屋內通風騷利。
“是。”
看症狀,魏馳的弊端倒是偏門得很。
魏馳窩在熱乎乎的被子裡,蜷成一團,額頭側頸上儘是精密的汗珠,卻仍冷得高低牙直打鬥。
莫非東魏國裡除了晏王,另有其彆人從苗疆國那邊引來了蠱術?
魏馳固然整日懨懨,一副病殃殃的模樣,跟閨中女眷似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卻看得出他實在並不弱。
青瓦紅牆隱而不見,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白皚皚的一片。
我遵循長生公公的唆使,將湯婆子放到了魏馳的被褥裡。
“再去灌幾個湯婆子來。”
砭骨的酷寒從腳底和每寸肌膚侵入滿身,凍得人骨頭縫兒都疼。
長生公公年紀雖不大,卻非常地慎重心細。
他有條不紊地批示著王府裡的下人,將燒著銀絲炭的火盆安設在寢殿的各個視窗處。
魏馳就這麼神情痛苦地躺了一整天。
炭火一輪輪地加,燒得寢殿跟個大蒸籠似的,我脫掉襖裙,換了身夏季才穿的輕紗羅裙,而魏馳卻始終不見好。
婢女嬤嬤們進收支出,寢殿裡一時候多了幾分昔日少有的人氣。
驀地想起十歲那年夏季,宮變以後,我同鎮國大將軍的兒子於世,一起逃離南晉,翻山越嶺去到苗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