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元年[第1頁/共5頁]

回到鹹福宮，薛妃定了定神，團了一把咒符，扔到了一旁。

清月“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娘娘，這話就更不能說了。”

她空嚥了一口唾沫，坐在一旁。

當明天子再一次在百姓的諦視下，馭萬馬離京。

擊退敵軍的高興未散，兵士們群情激昂，喝彩聲、私語聲、不斷於耳。

他思忖半晌, 俄然將她抱起來, 像屠夫稱肉那樣, 掌心穩穩地托著她的臀，高低掂了掂, 秦婈驚駭道：“......陛下這是何為？”

薛妃推開她，眯了眯眼道：“我不是說麵貌，我是說她那神態，還‌那性子，我說不上來，歸正就跟前後越看越像......”

蕭聿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彷彿底子聽不見他說的話，時候就像是戛但是止。

矮土破上，‌個高個子兵士感慨道：“終究能回家了。”

永昌三十八年，恰是黨爭最狠惡的時候，每逢離京辦差，她都會在臨彆時抱住他的腰身，不由分辯地將一個大紅色的安然符的掛在他胸前，再與他輕聲道：“三郎，我等你回家。”

用過晚膳，秦婈還是模糊發暈，安設的格外早。

麵前的雲霧變成了烽火。

陸則萬分自責，輕聲道：“都怪臣送蘇......都怪臣在路上擔擱了太久，冇能早點返來。”

秦婈打斷她道：“冬月本就易乏，也就不必講究這‌端方了。”

“這下好了，她成了皇後，這內心說不準如何記恨我呢......”薛妃歎了口氣，咬牙道：“要說這宮裡頭，還屬柳妃心眼多，陛下‌腳剛下旨，後腳她就把六宮大權交到坤寧宮去了，真的恭維阿諛的妙手，叫本宮自歎不如。”

玄衣將士深吸一口氣，道：“延熙元年八月十五，皇後孃娘崩逝於坤寧宮。”

竹心道：“娘娘，人都到了。”

眉眼不常帶笑，笑起來又不止豐神俊朗。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重重地喘氣了一聲，向後踉蹌半步。

風俗使然，陸則幾乎把“蘇景明”三字脫口而出。

蕭聿笑了一下。

在坤寧宮服侍的人，比景福宮多了很多。

鹹福宮。

斯須，袁嬤嬤牽著小太子呈現在坤寧宮門前。

高個子兵士道：“陛下說了，我們回朝，都有封賞。”

她在銅鏡‌拆卸頭釵時，耳畔響起了不知從那邊來的喧鬨聲，她揉一揉，‌不見了。

蕭聿緩緩把人放下，低頭吻住了她，道：“等我寄家書返來。”

秦婈看著他嚴厲的神采，俄然有‌哭笑不‌, 神采語氣照從‌半分不改，話倒是越來越密了，不過這也不能怪蕭聿乾脆, 誰叫這一幕實在是似曾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