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到上京[第2頁/共4頁]

李夜秋想了想，便用胡語輕道了聲：“這是誰落下的蜜棗？”

顏落一歡暢，想要再彈唱一曲，樂起，水玉扭過甚來快哭了：“要不，我給你們唱一曲吧？”

馬車遲緩地駛入城內，熙熙人潮，街邊傳來低低高高的呼喊聲。車伕駕著馬車在瓊玉樓門前停下，水玉遵循李夜秋的叮嚀要給顏落買一盒這裡最著名的蓮子糕。

水玉倚靠近馬車簾門處，麵朝車簾裂縫，神采不大好。

莫不是她整夜都以這個姿式睡著？李夜秋探了探她的小臉和小手，冰冷冰冷的，可她竟然冇給凍醒。

南詔街道冇有上京熱烈，在京裡，即便是落著紛繁揚揚的大雪，那些小販還是如傲雪寒梅般不畏酷寒。

顏落坐著想了會，趕緊挪著要下床。都快中午了，她記得李夜秋昨夜有說過明天辰時要分開南詔回上京，雖說她不曉得上京是甚麼京，但她卻睡到了中午，如果在茗月樓裡，蘭姨必然會拿鞭子狠狠抽她的。

等久了，車伕有些犯困，身子縮了縮，搓動手強打起精力持續等著。

明天夜下了一場細雨，蕭蕭瑟瑟，今夙起來，驟雪初霽，陽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輕風吹過，濃烈的臘梅花香中還夾帶著泥土芳香。

顏落喜好唱曲，當初蘭姨覺著她是個好苗子，今後憑著一副傾國傾城的異域模樣，再能唱上一首好曲，定會成為茗月樓的花魁，可那裡曉得這小瞎子唱曲極其刺耳，厥後冇人再願給她彈曲了，她還不斷念，常常一到半夜就纏著青青教她彈曲，弄得有好一陣子，茗月樓裡的女人都惡夢連連。

李夜秋雲淡風輕看著正自我沉醉，自彈自唱的顏落，淺淺一笑，曲彈得不在調上，唱得也不在調上，但實在，還不錯啦。

祁王爺家的水玉能文能武，能擔水能砍柴，能燒飯能做衣，能打扮還能唱曲。

水玉將滑落的大氅提了提，看向李夜秋小聲道：“王爺，要不，我去喊她起來？”再睡下去就該中午了。

雙腳踩到琵琶，她縮了返來，彎身將琵琶抱起後將腳伸入小布鞋，接著怯怯站在床邊將將近留下來的鼻涕往裡吸了吸。

府邸外，幾個下人站著，水玉撩開簾子，待李夜秋穩穩坐下，這才上了馬車。

李夜秋笑出聲，他將顏落拉到身前，柔聲道：“甚麼時候走都一樣，不礙事。”

江離收回視野輕笑：“冇甚麼，隻是感覺眼下這氣候倒不錯。”

李夜秋道：“快中午了。”

大氅上的那團毛襯得顏落如雪花般白淨，李夜秋將她裹得嚴嚴實實，這才起家將她抱起出了府邸。

李夜秋牽著顏落邁步出屋，水玉走在前頭將一向擱在院外的大氅拿上，彈去落在上麵的枯葉後扭頭，隻見李夜秋伸了伸手，貳心領神會地走上前要給自家王爺披上，豈料自家王爺伸手拿過蹲身將大氅披在了顏落的肩上，還為她繫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