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說夢[第1頁/共3頁]
蘭溪還冇能比及流煙的答案,這一日,耿熙吾回府時,神采倒是不太好。蘭溪一看即知,怕是有甚麼不太好的動靜。
聖上的子嗣不豐,現在這位排行第四和第六的,都是方纔成年的,剩下的便另有兩個尚未及冠的季子。要為成年的兒子封王,本是無可厚非,但在這個節骨眼,卻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發覺到掌中那隻柔嫩的手又變得生硬冰冷,耿熙吾轉頭看了看她茫然的神采,她的心機,他不難啊猜到。他感喟一聲,伸手將她拉進懷裡,緊緊環住,“不要多想,當時那樣的環境,如果重來一回,莫非你就會袖手旁觀麼?”
“何事?你我伉儷之間,另有甚麼話是不能說的?”耿熙吾和緩下了神采,要說,他在蘭溪跟前說這些朝廷閒事倒也不是因為希冀著蘭溪能幫上甚麼忙,隻是能有一個讓他無所顧忌,暢所欲言的人,他便已非常滿足了。而內裡的事情,他甘願一力擔起,不讓她煩心。但耿熙吾卻也不是剛愎自用之人,他曉得蘭溪很聰明,並且或許是因著男人和女人看題目的角度分歧,有的時候,蘭溪提出的觀點總讓他耳目一新,將已是封死的局麵又辟成了柳暗花明。以是,蘭溪既然有設法,他卻也迫不及待想要聽聽。
耿熙吾的神采倒是刹時驚變,半晌以後,卻又沉斂下來。有那麼一刹時,他震驚地想要大聲辯駁,當然不一樣,他們耿家自來忠心耿耿,數代男兒為朝廷鎮守西北,他伯父和父親為了保護朝廷,落下了渾身的傷痛,多少年來,他們耿家男兒在疆場上折了多少?賈家以勢斂財,培植權勢,對朝廷蠶食蠶食,如何能與他們耿家比擬?但是瞬息間,他又不得不將話吞了歸去。是啊!若他是聖上,顧忌賈家,莫非就不會顧忌耿家麼?那麼,他若不想立安王為儲,又如何會立齊王為儲?
到得兩人又悄悄相擁著坐了一會兒,耿熙吾卻將她悄悄推開道,“這個月嬪……還得好好查查。”他們前次派去閩南的人已去了數月,半點兒動靜也冇有傳回,這讓耿熙吾有些不安。
本日這話頭既是她提起,蘭溪天然也冇法躲,嘴角有些苦澀地牽了牽,這算不算得搬起石頭砸本身的腳?“實在我也不是特彆清楚,當時我並不太體貼這些事……隻是模糊記得在一次戰役中,大哥陣亡,大伯父受傷激發了舊疾,不久也歸天了……而父親……”蘭溪因著儘力回想而怔忪的神采瞬息間大變,是啊!靖北侯!她早前如何會全然忘了這樁?靖北侯早該在客歲就……但是為甚麼會變了?
果然,耿熙吾坐下猛灌了一杯茶後,沉鬱著眸色道,“今早朝上,聖上頒了道聖旨,冊封四皇子為成王,六皇子為永王。”
“宜山秋狩?”從方纔蘭溪的神采,耿熙吾就模糊猜到了,以是聽得這話,倒不是特彆驚奇,反倒是宜山秋狩讓他猜疑地蹙起眉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