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1頁/共4頁]

“我不怪少爺，怪就怪那妖女不是個好人。”東籬嚥下最後一口饅頭，用手背一抹嘴，安靜的說，“之前有孟蓉，現在又是阿誰妖女，少爺太苦了，冇有女人配得上他。”

“東籬他……誣告玉珠。”現在，提到玉珠的名字，祁瑜彷彿都會感到剜心之痛。

莫少欺和東籬不一樣，他本就不是國公府家仆，固然同在祁瑜部下做事，但也未將祁瑜當主子對待，墨菊深深體味莫少欺此人的氣性，曉得逼迫他不過，唯有溫言相勸，“你鬨甚麼脾氣，我是曉得你盼著少爺好，可如果讓彆人曉得，還當你懶惰鬆快了呢，長公主表情不好，前兩天還罰了幾個下人，我們也不要去找不痛快呀！”

少欺：“喲，竟然開口說話了。”

“妖女？”莫少欺眯起眼睛，“我師父和你說的？他甚麼都奉告你了？”

“當時我並不知素娥長公主的身份，隻當她是普通農婦，被她帶回了家，也熟諳了空鏡大師，大師和長公主非常恩愛，我在那邊打攪了三個月，竟然一次冇見他們紅過臉。

“何必動那麼大火氣？”回了書房，莫少欺給祁瑜拿了個暖手爐，祁瑜不是個遷怒彆人的主子，且他對東籬心中有愧，定是格外刻薄的，就算是幾年前東籬年青氣盛，也未見祁瑜發這麼大脾氣，這一次必定是激憤了祁瑜。

“我和三弘大師躲著偷聽，隻聽國師罵道‘我不管你姓不姓趙，也不管你有冇有受過趙王室的寵遇，總之你身上流的是先皇的血！’‘趙’是甚麼姓氏啊，我和三弘大師當時就明白了，我們冇想到空鏡大師竟然是前朝餘孽，國師更是一心想著……”東籬怕犯了忌諱，前麵的話始終冇出口，但究竟已經很較著了，“也許是這個動靜讓人過分震驚，我和三弘大師的行跡被國師發明瞭，三弘大師為了救我，便主動露了麵，我也眼睜睜看著三弘大師被國師滅口……”

大師好吟詩，我雖甚麼都不懂，卻也是能分出個吵嘴，我模糊約約的感受大師所做的詩裡有種凡塵俗人冇有的風骨，心中更對大師傾慕有加，等大師治好了我的腿，臨彆時，我便偷偷藏了大師的一副字。”

他一席話倒勾起了東籬的悲傷事，“當年我分開少爺去尋空鏡大師，誰知行了不過數十天，便被一夥山匪盯上，他們搶走了我統統的金銀金飾，還打斷了我一條腿，當時還是素娥長公主救得我。”

東籬神采痛苦，彷彿還在為當日陰差陽錯之事慚愧不已，“若不是我一時私心，又豈會……”

這一夜下起了大雪，莫少欺在半夜起家，給東籬帶了兩個饅頭。

莫少欺這時出去了，他畢竟不是個下人，也冇那麼怕祁瑜，故作輕鬆道，“內裡這天怪冷的，少爺和下人置氣，何必糟蹋本身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