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魂斷處，夢醒時（一）[第2頁/共4頁]

嬤嬤呆了呆道：“甚麼事？二少爺，你，你可不要又做傻事啊！你通同外人欺詐大少爺的事還冇有疇昔，老夫人、夫人和大少爺都在氣頭上，你可要循分些！”

“二少爺，你不要怪嬤嬤狠心，嬤嬤也是為了你好。這個家現在是大少爺做主，夫人把持，老夫人又完整站在大少爺這一邊，二少爺你是孤掌難鳴啊！聽嬤嬤的，明兒一早給大少爺服個軟，讓他給你安排個差事，不管做甚麼，今後都算有下落了。”

文錦看向帶路的少年。少年一拍本身的腦袋說：“呀，我忘了，青苗走了，二少爺的衣食住行可就不是冇人打理了嗎？”

少年“噗嗤”一聲笑了，轉頭拿了一對柺子來，丟在床前：“用這個。這個用不了，你就爬著去吧！”他本覺得對反會惱，做好了回嘴的籌辦，誰知他低頭撿起柺杖，漸漸吞吞地下了床。

王夫人和文錦見他如此乖順，一時驚奇不定。

嬤嬤見他如此合作，喜得合不攏嘴：“二少爺想通就好了。我明早過來接你，一起去給大少爺賠罪。”

文錦道：“一定如此。”

劉念：“……”這實在是天大的曲解。

文錦見劉念默不出聲，不由暴露諷刺和輕視，卻冇有接著往下說。王夫人見兒子久久扯不到正題，焦心腸接下去道：“老二，改過改過是功德，但將功補過纔是正理。現在的文家可不是當初的文家了，如果冇有一座倔強的背景在背後撐腰，不出一個月就要被章家和郭家聯手吞噬了。”

劉念肚子咕嚕了一聲，忍不住抬起手接了一塊，低聲道：“多謝。”紅糖饅頭入口即化，隻留下紅糖的甜味和新奇出爐的饅頭的香氣，饒是他辟穀多年，也抵受不住引誘，連吃了兩個。

轟隆火丹爆炸時的聲響與火焰還是在腦海中迴旋，與麵前的安好構成光鮮的對比。他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才從衝動與後怕中安靜下來，儲藏在金丹內的元氣已自發地順著經絡運轉，調度身材。

這間屋子不大，七八尺長，五六尺寬，牆上汙漬斑斑，窗紙舊得發黃。除了身下的床，屋裡隻擺著張連漆都未上的木桌，桌上空無一物。

“二少爺。”來人伸脫手，往床的方向摸去。

碰到靳重焰之前，劉念就是個鄉村小破孩，見到的都是一個糙漢一婆娘，碰到靳重焰以後，劉念是上仙小金童的小奶爹，見到的不是靳重焰的正麵就是靳重焰的背影，那裡曉得甚麼原配姨娘嫡子庶子的。她這麼說，他隻能一點頭二點頭地胡亂應和。

文錦悄悄地搖點頭，對劉唸叨：“二弟，這幾日歇息得還好？”

劉念也不惱，淡然地說：“我雙腿斷了，下不了地。”

文錦和王夫人見他受了委曲還這般平和，反倒悄悄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