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懲治[第2頁/共3頁]

水玲溪嗚哭泣咽，哭得梨花帶雨，秦芳儀的心疼死了，她神采一肅，厲聲道：“貞靜安逸，行己有恥，是為婦德；不瞎扯霸道，擇辭而言，適時而止，是為婦言。白給你請了女先生教習嗎？瞧瞧你的婦德、婦言都學成了甚麼鬼模樣？今晚，你就去祠堂跪著抄《女誡》，甚麼時候抄得心領神會，甚麼時候再出來！”

她娘是貴妾又如何？還不是妾？在妻室跟前她纔沒與之正麵對抗的勇氣，水玲月渾身顫栗，支支吾吾道：“我……我……我不是用心的……我……我腳底打滑，摔了一跤，就……就不謹慎撞到二姐姐了。實在，若不是大姐姐俄然蹲下身去撿東西，我也不會撞到二姐姐了！要曉得，在我前麵的本來是大姐姐！”

水小巧摸著金飾盒，淡淡隧道：“這麼寶貴的金飾不配些出眾的料子如何行？看吧，很快新料子就會送到玲香院了。”

水玲清的小臉一紅，怯生生地回絕道：“我……我有兩匹，夠穿了。”

水小巧指向福兒手裡的暗紅色五福捧壽緞子，笑著道：“這緞子馮姨娘穿了都雅。”

“母親。”水玲溪的鼻子一酸，淚珠子吧嗒吧嗒掉了下來，疼死她了！

“玲溪――”當秦芳儀聞訊趕來時，就瞥見水玲溪有氣有力地靠在水小巧的懷裡，右手還蹭破了皮，流了一些鮮血，她的心頃刻像吊了一塊頑石，沉甸甸的，還模糊作痛！這個女兒，她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從不捨得動女兒一根頭髮，現在，女兒摔成了這副慘狀，真真是氣煞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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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丫頭？這話誰教你的？你們都是尚書府的令媛，何來貴賤之分？現在當著我的麵你也敢唾罵長姐，真不曉得背後裡你是如何欺負其他姐妹的！”秦芳儀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水玲月一眼，不頂用的東西！她是嫡母，庶女德行有虧，傳出去還不是她教誨無方？

“我瞥見的是如許。”水小巧可不怕獲咎水玲月，有些人不是你不去招惹她，她就會放過你的，水玲月這個火炮，宿世也冇少給她使絆子。

“我……”水玲月的呼吸一頓，“賤丫頭，你不要滿口胡言！”

秦芳儀的眼底劃過一抹冷厲，轉而問向水小巧：“是你四mm推的嗎？”

“是四姐姐。”

出了長樂軒的大門，水小巧叫住了水玲清，從鐘媽媽手裡拿過淡紫色雲紋錦遞到她手上：“我看來看去，感覺這個花色比較合適你。”

水玲月大驚失容！想要抽回擊已然來不及，她一個趔趄，雙手直直推向了水玲溪。

水玲清的臉更紅了，那匹暗紅色緞子的確是選給馮姨孃的，馮姨娘是賤妾，日子過得比較貧寒，好久冇做新的衣衫了。

這件事水小巧也有耳聞，如果方纔她冇躲開，實打實地捱了水玲月一推，結局就會變成是她撞倒水玲溪，她摔不摔無所謂，首要的是水玲溪受了傷，那樣秦芳儀絕對不會輕饒她。一石二鳥，設法是不錯的，可惜，水玲月算計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