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上火[第2頁/共3頁]

枝繁不免有些擔憂：“大蜜斯，夫人一定是真病了，你這一去……”

水小巧的手都要僵了，他倒是不接，水小巧垂眸道：“臣女不敢有所超越，請殿下包涵。”

鐘媽媽泡了菊花茶，又放了一勺子蜂蜜，可水小巧喝了三大杯也無濟於事，水小巧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就如許吧，疼幾天就好了。”

秦芳儀當然不是真病了，但水小巧也不感覺秦芳儀會在長樂軒整她，羅成之事的風頭還冇過，秦芳儀和她之間非論誰出題目，水航歌和老夫人都會思疑是秦芳儀蓄意刁難，秦芳儀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絕對不會這麼做，那麼，秦芳儀究竟想乾甚麼？

水小巧摸了摸模糊有些腫的下唇，的確有刺痛感，她咂了咂嘴，道：“行了，我去長樂軒了。”

雲禮本意並非輕浮她，隻想曉得她是否酷寒，眼下聽了她的話，眸光一暗，卻偶然中瞥見了她手腕上的綠寶石金鐲子，眼底飛速閃過一道龐大之色：“你跟諸葛鈺隻是在議親，彷彿還冇定下來，我和水玲溪……也一樣。”

老夫人喝了一口茶，道：“郭老太君做六十大壽，我們府也收到了帖子，就不知當時敏玉和敏輝返來了冇有。”

雲禮微微一笑，適意文雅，連詰責的語氣都令人如沐東風：“為甚麼要回絕？”

柳綠低頭，臉一陣發紅。

他走到水小巧跟前，冷冷地瞪著她：“給爺擦掉！”

實在那不是舊疾，是宿世被砍了一雙小腿的暗影，即便在睡夢中她也忘不了那種錐心砭骨的疼痛。水小巧心中一暖，拍了拍枝繁的肩膀，倒是冇說甚麼，邁步分開了玲香院。

腦門兒一熱，他俯身，臉頰貼住了她的：“那就一起臟！”

水小巧隨王媽媽去福壽院坐了一會兒，不過是吃吃點心，喝喝果茶，趁便陪老夫人下盤棋，但點心上火，回到玲香院時下唇疼得更加短長了。

言罷，把氅衣塞回雲禮手中，再行一禮，朝長樂軒的方向而去。

“大蜜斯請稍等。”枝繁從櫃子裡拿出兩個親手做的護膝，撩起水小巧的羅裙和褲腿，把護膝係在了她的膝蓋上，“以防萬一老是好的，大蜜斯夜裡做夢好幾次都捂著膝蓋，想來是有舊疾。”

一曲作罷，枝繁放動手裡的針線活兒，歎道：“好一招以退為進，老爺高高舉起、悄悄放下倒也罷了，原覺得老夫人或多或少能替蜜斯你討回一點公道，誰料……唉！畢竟是讓她躲過了。”

枝繁答道：“大蜜斯，您前些日子吃太多辣上了火，不能再吃了。”

秦芳儀還是在病中，本來是由水玲溪侍疾，可現在水玲溪自個兒身材抱恙，秦芳儀便從庶女兒中遴選侍疾的人選。水小巧是長女，頭一個理應輪到她，是以，當長樂軒派人傳她去侍疾時，她非常利落地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