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1頁/共4頁]

唐文帝擺擺手，“愛卿多慮了，鎮北將軍朕不好動他，但也不會因他累你忍氣吞聲，秦氏婦德有虧，你如何管束都是應當的。對了，你孫女多大了？朕記得彷彿是十月裡生的，跟皇長孫另有些淵源？”

冇有教好五皇子？能教五皇子用那樣天衣無縫的來由挑選趙涵，他這個母妃做的已經很好了。

與榮壽堂壓抑的氛圍比擬，望竹軒這邊就歡暢多了。

太夫人的表情就不是失落二字能描述的了，孃家侄孫貪吃鬨壞肚子未能考完整場，灰溜溜回遼東去了，此次寄以厚望的嫡次孫又落第，實在讓她惱火，食難下嚥，隻能叮嚀曾雪柔：“現在天頭和緩了，你常去花圃裡逛逛，你表兄生我的氣，對你還是另眼相看的，你要抓住機遇。”

“臣不敢。”趙允廷趕緊表示忠心。

想到趙家那堆糟苦衷，唐文帝既憐憫趙允廷一個大男人為母親老婆所累，又有點幸災樂禍，笑道：“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朕本日總算明白了此中深意，好，朕就幫你一次，免得你整日操心家中瑣事偶然政務。”

趙允廷長歎一聲，低頭道：“皇上厚愛看上犬子，乃臣之幸，隻是，臣家中景象皇上是曉得的，承遠一向不認他三弟，現在承安小，承遠不屑跟一個孩子鬥，等承安大了，兄弟倆必定要鬥一場。都是臣的骨肉，臣冇法坐視不睬，當年虧欠承遠母子頗多，是以籌算讓承安讀書識字便好，將來去內裡當差闊彆他兄長，並不但願他出人頭地。此次皇上給五皇子選伴讀，臣原想替承安告病，誰料家中老母非要讓承安來試一試……”

從林家吃席返來，趙沉一邊逗女兒翻身一邊對老婆道：“我跟嶽父談過了，嶽父說他不想外放也不想去六部，就想留在翰林院編書或教書，做份安逸差事。如許也好，少了宦海上那些勾心鬥角，嶽母在家也放心。”

唐文帝來了興趣，“老太君不喜承遠？”兩個孫子孰優孰劣，老太太不至於那麼胡塗吧？

無路可走，她唯有寄但願侄孫女能搶來長孫的心，由她從中轉圜，等長孫明白她做的統統都是為了趙家，祖孫倆一定不能重歸於好。

燦燦咯咯笑，小手拍炕想疇昔。

“好啊，我跟你學。”趙沉抬起她臉，目光和順，“曉得我方纔在想甚麼嗎？”

趙沉大手架到女兒腋窩上麵，扶著她教她一步一步往孃親那邊走。燦燦腿上有勁兒，隻是走了兩步大抵是嫌慢了，說甚麼都不肯邁步，朝劈麵的孃親伸手。阿桔不睬她，燦燦便扭頭看爹爹，小嘴呀呀地說話似是籌議，大眼睛黑亮水潤。趙沉不忍回絕，舉著女兒站了起來，用心讓她腦頂悄悄見麵頂的狐狸燈籠，燦燦歡暢極了，伸著雙手要抱燈籠，抱住了就咯咯笑，張嘴要啃，被趙沉及時抱走，遞給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