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至死不渝[第5頁/共7頁]

護士的聲音，在他聽來，不太清楚，像是隔著一堵牆。他出了一身大汗，連睫毛上都濕漉漉的，視野朦昏黃朧的，他身心俱疲，任由她把本身扶起，躺回床上。

“爸，如果我不愛他，或許我早就不要這個孩子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明晚的眼底一片冷冽，悄悄地說。

真是個好悠遠的好夢嗬……

裴煜澤但笑不語，看她一口一口喝著牛奶，才低頭咬了一口小籠包，溫熱的湯汁滿溢在他的喉嚨，那份滾燙，在心中無聲伸展。

明晚走了兩步，內心牽涉著一種感受，像是難捨難分，卻又像是不太舒暢的預感，她回過甚的時候，裴煜澤已經關上門。

裴煜澤把她抱在床上睡，她也渾然不知，可見睡得有多死。她迷含混糊地展開眼睛，見裴煜澤側著身在中間望著她，臉上的神采不太清楚，唯獨那雙眼眸，模糊有光。

他的眼底，有一抹情感，轉眼即逝，他卻話鋒一轉，避開了這個話題。“明晚，我向來冇有給過你甚麼承諾，我感覺，信譽常常很難有始有終，乾脆不說。”

“如果你明天還是這個設法，你們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今晚，你不準出門。”明成鈞重重關上門，勃然大怒。

夢境被摔碎，像是精彩的水晶花瓶，摔成千萬片碎片，實際的棱角，把他的皮膚割傷，他的雙手撐在地上，喘著粗氣，汗水從額頭滴落，他的耳根通紅，像是渾身都要燒起火來。

昨晚，他睡得很結壯，還做了個好夢。

他耗儘最後一絲力量，對著護士說：“不管是甚麼成果，千萬彆跟她說。”

她很快穿好衣服，開了門，明成鈞一臉擔憂，直接走了出去。

明晚皺了皺眉頭，這個早晨，她是去不了病院了，她不想再度觸怒明成鈞。隻能臨時叮嚀劉阿姨，熬好骨頭湯，替她送去病院。

“讓一個四十歲的大媽看到我的身材，她如果對我垂涎三尺，我早晨還如何放心睡覺？”裴煜澤彷彿真的有這類顧慮。

“我隻是在回想，你前次給我夾菜，是多久前的事了。”裴煜澤的眼底有笑，更有一分暖和的寵溺。

他太累了，隻想好好睡一覺，如果能持續夢到阿誰好夢，當然更好。

她明白，他這麼說，隻是不想讓本身擔憂，可惜，目睹為實，他裝出來的輕鬆，說不定暗中正在接受龐大的痛苦。

明晚曉得一週不能沐浴，對於有潔癖的裴煜澤而言，天然是一種折磨人的酷刑，她眸光一閃，說道。“讓護工用濕巾擦擦冇受傷的處所，不就成了？”

“孫管家早就不在裴家了。”裴煜澤的視野，落在明晚手中的蘋果上，他的表情冇出處的變好，唇畔有笑，成竹在胸。“現在是新管家任職，是我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