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既來則安[第2頁/共3頁]

“小檀，家裡人實在不盼彆的，隻要你本身過的好，我們也就放心了……王爺那邊，你不肯虛與委蛇，家裡也不會逼你，唯有一條，明哲保身，你可要記牢了！”

赫連恪再見到應小檀時，便發覺她神情生了竄改。夙來風俗耷著的眼皮，竟偶爾會瞭起來，小丫頭時不時還敢與他對視。

但他還是，用心腸蹙起額心，“如何拿了這麼多東西？”

見女兒乖覺地點頭稱好，應夫人低歎一聲，方繞出閨閣，她粉飾得好，冇叫任何一個長輩，瞧見她臉上苦澀的情感。

撲在母親懷裡不管不顧地又蹭了蹭，應小檀終究深吸了一口氣，“娘讓人幫我換衣吧，過不了多久，王爺就該來了。”

應夫人竭力莞爾，撫了撫女兒柔嫩服帖的軟發，“娘來替你換衣。”

應小檀猜到幾分母親的意義。害臊，想回絕，卻也已經明白，很多事都躲不過了。

“娘……”應小檀低喚了一聲，“女兒跟著王爺，是冇名分的。”

應小檀思忖半晌，溫聲答：“娘放心，女兒不會胡塗，自是本分為人，不連累家裡。”

“大言不慚。”赫連恪震一震袖，冇好氣地牽馬走開。

“冇名分如何了？娘當然是但願你嫁到殷實人家，做個安安穩穩的大婦，現下這條路走不通，換個活法兒就是！娘曉得你怕甚麼，你不就是擔憂有人說我們應家賣女求榮，奉迎薩奚人不是？你爹做了那麼多年學問，如果連這點事都看不開，那也枉為人師了！”

從長嫂一點點與她分辯那些羞人的事情，再到父親訓戒所謂君臣之道，大哥於她有愧，細細交代了些朝堂背景，以圖能讓mm放心，最後是二哥，挑了些男人好惡說給mm聽了。

應小檀在家呆的這個半日，唯有先前暈去的那半個時候，應夫人尚且容她撒了撒嬌。待到家人接連返來，等著應小檀的，便是長篇累牘的訓導。

也許是風俗了夙來鬆散的母親，應夫人這一番經驗，應小檀竟失了統統的糾結，心神霎然安寧下來，很有些豁然開暢的感受。

應小檀哽咽，“可女兒……女兒……已經不能再嫁人了，裴家那邊……”

應夫人擺了擺手，“現在還說這些做甚麼？娘隻盼著你能過上好日子，開初選了裴家大郎，不也是瞧中了他的品德，必不會委曲你嗎？眼下無路可走，你就好好跟著王爺……時令是死的，人是活的。你過得好，比甚麼都首要！”

應小檀蹲一蹲身，目光開闊，“回王爺的話，是奴婢的幾件衣裳……唔，免得再讓昭訓操心了。”

應夫人鬆了口氣，拍拍她肩膀，“你能返來，娘就很歡暢了。你不曉得，自從你被甲長帶走今後，你大哥把本身在書房裡關了整整兩天，最後還是你爹讓人撞開門，他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