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涼州行（5）[第1頁/共7頁]

朱五味俄然從腰上取出一根鞭子，用力地往空中揮動，鞭子破空翻滾，收回“啪”的一聲，讓人驚駭。

“好嘞，五哥，我們兩個去。”

“誰啊？”

重新到尾連話都不說一句。

“快快快，快搬東西，彆遲誤善人的時候。”婦人眉開眼笑，眼裡都是算計，兩個彪形大漢跟匪賊一樣，扛起籮筐就往善堂裡頭走，來回兩趟，就將車子上的東西搬了個乾清乾淨。

“大哥，大哥，大哥……”

“夫人呢？”裴珩一進門，就問許婉寧在那邊。

裴珩心傷不已，朝大牛伸脫手：“能走嗎？我送你回家吧。”

“早點清算，讓涼州迴歸普通吧，我都看不下去了啊！”

二牛也不避諱有外人在場，直接撈起衣服，讓大牛看他衣服裡頭。

翌日，涼州的天更冷了，天陰沉沉的，北風也更加的放肆，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看不到穿著富麗的人，隻看獲得稀稀拉拉幾個形單影隻的淺顯老百姓，在為生存馳驅。

朱四餅的兩個羅羅分開了集市，一起往南邊去。

“王興民，他來了涼州這麼久，該把他拉出來遛遛了。”

“對，我們能幫一個是一個，有人能夠，幫這一座城的老百姓。”裴珩笑道。

“那是天然，到集市上的東西，都是一天一個代價，你明天拿貨，就是明天的代價，後天拿貨，就是後天的代價，我們都不愁賣，你要買就儘早買，不然越到前麵越來越貴。”朱八餅勸道。

門臉不大，上頭掛著善堂的牌匾，紅色的大門已經掉漆了，班駁滄桑，孤零零的，無人問津。

白鴿拉著一車貨，找到了涼州城的善堂。

好嘛，又返來搶籃子了。

“賣，賣，賣！”

“曉得的，你就放心好了。”許婉寧笑笑：“你明天有甚麼收成？”

“夫人剛返來，在屋子裡呢。”白鴿道。

他眼裡仍然冇光，將還剩下半個底的簍子放好，然後擦亮眼睛，在泥土裡翻撿著還能拾起來的大塊番薯。

裴珩就隱在樹後，看到兄弟兩個有說有笑地回了家。

那不但是泥土，另有被剁成碎屑的番薯，跟泥土混在了一起，鮮嫩的番薯，一小塊一小塊，男人拋棄泥土，將剁碎了的番薯在衣服上擦潔淨，然後顫抖動手，放進嘴裡咀嚼。

“何止是離譜，的確就是離了個大譜！”大牛罵道：“當官的拿了俸祿不乾活，這涼州的王跟官府也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涼州總有一天會被這群人吸乾血不成。”

這算甚麼父母官啊！

簾子挑開發作聲音，許婉寧抬眼，見是裴珩，放下了筆，迎了疇昔：“返來了？”

“你們今兒個挖到多少番薯了？”朱五味大聲嚷嚷道：“挖到多少拿多少過來。行動快一點！”

“去吧。”裴珩握著許婉寧的手，在炭盆前烤著，時不時地湊到唇邊哈欠，搓手，終究捂暖了：“不要透露身份，免得惹上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