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搗衣——情之一字,傷人傷己(二合一)[第1頁/共5頁]
洗衣石上攤了塊深灰色的葛麻布料,搗衣砧丟在一旁。
說不清那是一種甚麼樣的情感堆積在心頭,沉悶而透不過氣來,火急需求找個宣泄的出口。
她同周氏籌議:“周姐姐,我有一名師父年紀大了,現在跟著我住在西山馬場,平時需求人照顧。”
聶信厚的老婆孃家也冇甚麼人了,孤兒寡母,在這個亂世要如何儲存?
鄭氏雙腳一下子頓住,人停在了半途,暗忖:“我真蠢,這色彩,可不是男人的衣裳麼?”
紀南棠和杜元樸等人都冇有用飯,在等著她們返來。
說話間,聶妻看到抱著古琴的文笙,覺著有些麵熟,但隨即她的重視力便被景傑的老婆張氏吸引疇昔。
她此時正在彈的這一曲乃是宿世有“平調第一操”之稱的《普庵咒》。
很久以後,文笙伸手止住了琴絃的餘音。
周氏有些不測,呆了一呆,道:“那豪情好,mm這般心善,我代那娘倆感謝你,將軍曉得有如此安排,也可鬆上一口氣。”
周氏幾個在旁幫著一起勸說。
張氏吱唔了兩句,四人進了院子,將手裡提的禮品放下來。
“信厚他……出事了吧?都說白州戰事倒黴,我心驚膽戰,整夜整夜睡不著覺,老覺著門環在響,怕是有人來送信,街上稍有鼓譟,就擔憂生變,他真狠心,一句話冇有就撇下了我和孩子……”
這意味著甚麼?
宿世的,此生的,一首接著一首,那些或平常或獨特的旋律在她指下隨心所欲地流淌而出,可若問她都彈了些甚麼,連文笙本身也說不清楚。
公然聶妻聽到報仇二字,兩眼有了些亮光,她這纔想到麵前這位素不瞭解的樂工女人在她這裡遲誤了太多的時候,雙膝一屈,便欲下跪。
“劈啪”,又是兩聲。
周氏和杜元樸結婚多年一向冇有孩子,目睹小傢夥這般敬愛,心底的確軟成了一灘水。
聶妻躊躇了一下,將孩子交到周氏手上,那孩子哼唧了兩聲,軟乎乎的麵龐兒貼在周氏臉上,張嘴打了個哈欠。
周氏幾個見狀儘皆鬆了口氣,張氏主動提出今晚留下來和聶妻作伴,其彆人相約明日再來看她,留了些銀兩,這才告彆。
她同聶信厚也隻要一麵之緣罷了。
當文笙停了琴,壓抑不住胸口一陣咳意,忍不住取出帕子來掩了口一陣咳嗽,當她拿下帕子,烏黑的帕子上鮮明留下了一道紅痕。
一旁的幾個女子都有些不知所措。
院子不大,清算得很整齊,角落裡晾曬著尿布,當中地上擺著水桶木盆。
聶家住在慶紅巷,離安然衚衕不遠,紀家軍的將士們很多將家安在這四周的街頭巷尾,大師住得近了,等男人們出征今後,家中婦孺相互間也好有個照顧。
實在她們幾個都曉得文笙過些天就要啟程去白州了,軍前效力也相稱於為聶信厚報仇,但現在張氏恐怕聶妻再問起聶信厚,白州那是提都不敢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