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惡媒[第2頁/共3頁]

文笙聽著薑氏這一番軟硬兼施內心不由一陣膩味。

實在曉得是提親，文笙立即就猜到男方是甚麼人，薑氏費經心力整了前麵一出，這會兒必是來給趙員外當說客的。

李氏身子一顫，麵露躊躇：“你外公身材可不如何好，生不得氣，再說……”

公然如此。文笙聽著屋裡薑氏說話，麵上不由帶了幾分冷意。

家裡不過房舍三間，薑氏又是個大嗓門，文笙將翠兒支開，悄悄在門口站了一站，就將她和李氏所說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不能由著李氏自憐自艾下去，要想快刀斬亂麻，就必須從速給李氏找一個主心骨管住她。家裡的環境文笙早自翠兒嘴裡探聽出來，此人選也是現成的。

薑氏拉門瞧見文笙嚇了一跳，李氏在前麵慌地叫了一聲，兩人都曉得剛纔那一番話已經被這孩子儘數聽了去。

分歧於李氏滿臉擔憂，薑氏“哎呀”了一聲，責怪道：“嚇我一跳，你這孩子，如何偷聽大人說話呢？”說話間眼睛像刀子一樣將文笙重新到腳掃了一遍，很有些想要賣個好代價的意義。

“……這是趙員外的意義？”李氏如受雷殛，顫聲道。

她從李氏懷裡掙了掙，離開出來，提示李氏：“快彆哭了，我爹不在，另有外公外婆，我都叫人家逼得吊頸了，你莫非不該回趟孃家，和外公大舅他們把事情說一說？”

既稱員外，又開著好幾家店鋪，年紀必定不小了，有幾個臭錢，說不定在這離水另有些權勢……

“這不可，嫂嫂彆怪我不給你這個麵子，論年紀那趙員外都能給她當爹了，幾個兒子比笙兒的年紀都大，笙兒最是誠懇本分，這絕無能夠。”李氏語氣罕見透著不悅。

文笙被她抱著頭壓在芳香綿軟的懷裡非常不慣，再聽這哭詞更覺無語。

因為她爹自十年前便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李家心疼女兒守活寡，便由文笙的大舅出麵，幾次想接了李氏母女歸去，而顧家這邊因為顧大兩口兒禁止，兩下幾近撕破了臉，到最後，是李氏聽信了嫂子的話，驚駭孃家接了她歸去是要安排她再醮，主動和孃家人冷淡了，若非逢年過節白叟過壽底子不歸去走動。

此次女兒受了欺負尋死這麼大的事，李氏也冇有給孃家流露過半個字。

“……雖是續絃，可也是明媒正娶的老婆，你想趙家多有錢，上麵又冇有婆婆，這麼好的前提，若不是剛巧出了那樣的不測，員外覺著對不起笙兒，還輪不到我們呢。”

文笙雖完整不記得李家人脾氣如何，卻篤定他們一旦曉得趙員外的事，必然會與顧大夫婦對著乾。

但再是如何，她也冇到要賣女兒的境地，抬高了聲音，對峙道：“笙兒不肯，因為那事都尋死覓活的，你和我說再多也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