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技驚四座(粉70+)[第1頁/共4頁]
文笙耳朵上固然也纏了幾道彩綾,但聽覺畢竟不像視覺,隻是如許簡樸蒙上幾層,不成能完整隔斷外界的聲音,四周彩聲太響,她還是聽到了,內心也微微鬆了口氣。
圓月、篝火、帳篷,隻是這麼寥寥幾筆,文笙就描畫出了一幅草原上夜晚的場景。
就連杜元樸都覺得文笙不堪其擾,想要放棄。為她捏著一把汗。
現在在她的腦海中,呈現了一幅同桌案上普通無二的空缺畫紙,她的筆落下,濃濃的墨汁化作紙上左下角一堆騰躍的篝火。
燈光照在文笙臉上,映得她膚色如玉,五官明麗,眼神非常敞亮。
男男女女十餘人在火堆旁翩翩起舞,看他們或揮手,或頓腳,跳舞的行動並不非常整齊,卻顯得非常熱烈。
現在隻但願這女子乃是故弄玄虛,冇甚麼真本領,萬一此人能引得程國公的愛姬開口,那本身本日可算是輸得一敗塗地了。
她的聲音還是旖旎無窮,惹人遐思,可真正吸引到的都是些紈絝少年,對方還冇有開端畫呢,她便已經輸了一著。
每一小我落在紙上隻要手指大小,用的是點景畫法,隻能看出這些人的穿戴打扮,或立或行,行動逼真,卻看不出五官長相。
半醉的安陸侯世子瞧見這一幕。還覺得場上的小子藉著畫畫之名,同他一樣是想要調/戲這些美人兒,目睹他到手,美人兒笑嘻嘻地毫不抵擋。不由收回一聲狼嚎。
還好,聽世人這反應,應當是冇出甚麼太大的忽略。
文笙畫完帳篷,又去斜上方畫天上明月。
文笙以染雲法畫那月下橫層雲,淡墨橫抹,而後筆交左手,右手摸索著取了枝淨水筆,將那墨痕染化淡開。
文笙未管這些,低下頭去凝神打量畫紙,籌辦要落筆。
實在慾望於人本是本性,何必偏要以之為恥不敢示人?
這會兒舞姬們膽量更大了。文笙麵前時不時掠太輕紗薄袖。鼻端呼吸的都是醉人香風。
咦,她畫完了篝火,又去畫遠處的帳篷,這會兒墨色淡了,跟著她信手勾畫,那些帳篷的大小、間隔無不恰到好處,一座座漸生連綴之感,看上去既不堆積,也不混亂。
若說前麵的那些圍觀者還能說是文笙剛巧碰上,冇有呈現甚麼疏漏,這會兒但見她拿出真工夫,兩枝筆交相應用,月下雲層頓時在她筆下變得濃淡適宜,幽深迷濛,不由轟然喝采。
平凡人如果目不能見,剛上手不自發的便會謹慎翼翼,哪像她,上來便是濃墨重彩,還好畫的是篝火,線條飽滿,筆觸粗暴,到顯得火光中包含著滿滿的熱忱。
權貴們被嫵大師旖旎的歌聲吸引,座上卻也有很多客人開端重視文笙。
文笙蒙上了眼睛耳朵,看畫的人不怕打攪到她,四下裡頓時便收回了一片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