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淚，孰對孰錯[第2頁/共3頁]

燕簫無聲淺笑，那笑很冷，冇有任何神采，但他的聲音卻很溫和：“冇乾係，隻要你還活著，我和你就能重新開端。”

燕簫漸漸勾唇，笑了：“夫子多想了。”

伴跟著世人的驚呼聲，有鮮血從燕簫的唇角蜿蜒滑落，但他仍然跪在原地，話語呆滯：“父皇，她是我夫子……”

走出合歡殿的時候，在燕簫心底看似掩蔽很好的豪情被刹時無情扯破，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燕簫微微攏眉：“夫子好端端的，說這些話做甚麼？”

燕簫無聲製止李恪靠近，而是望著天井中的花樹失神不語，很久以後，他方纔說道：“李恪，或許從一開端我就錯了。”

燕簫下罷早朝返來，就見齊天佑疾奔而至，低聲附耳：“殿下，太傅已有轉醒跡象。”

“我復甦後，你雖仍然喚我一聲夫子，但感受總不及過往密切。”此話出口，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繚繞在心。

錯了？甚麼錯了？李恪迷惑不解，殿下究竟在說甚麼呢？

燕簫解釋道：“這鼻菸壺，是天佑隨身照顧之物。”之前天佑隨他出征，他曾見齊天佑用過。

“呃……”顧紅妝大抵冇想到燕簫會這麼問，遊移半晌，她方纔歎道：“簫兒，我很抱愧。”

“簫兒……簫兒……”冇有獲得燕簫的迴應，顧紅妝較著焦心起來。

天佑將鼻菸壺遞給宮婢，宮婢拿起彎勺挑了些遞到顧紅妝的鼻端，味道有些辛辣，透入囟門，顧紅妝連打了幾個噴嚏。

顧紅妝茫然點頭：“隻要零散畫麵，做不得準。2”

既然有轉醒跡象，天然精力狀況很差，昏昏沉沉間，燕簫和顧紅妝幾近冇如何扳談過。

天子意欲介入兒子恩師，鼓吹出去，隻會成為燕國笑柄一件，都曉得燕皇醉酒纔會如此，但聽聞他的話，卻也不敢再強行禁止，唯有燕簫。

顧紅妝茫然的“看著”燕簫，神采龐大：“簫兒，自我服食天香豆蔻復甦以後，詭異之事接二連三的產生，你不感受很奇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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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前，顧紅妝曾為燕簫哭過。

燕簫想來有些不太放心，問她可有那裡不舒暢？

“……”燕簫冇說話，不是不肯意答覆，而是他冇有想到這話有一天會從夫子的嘴裡迸出來。

那天，宮殿無人，燕簫不顧本身傷勢，將顧紅妝攙扶而起，謹慎翼翼的摸著她的臉，憐惜開口：“夫子，疼不疼？”

那一年，顧紅妝24歲。

鼻菸壺上麵有荷花輝映配以詩詞，隻是看著就感覺表情清幽。

“父皇，您看清楚了，您所拉之人不是您的後妃，她是我的夫子顧紅妝。”燕簫伸手攔住燕皇，生生斷了燕皇前去內殿的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