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歸，斷念相愛[第3頁/共3頁]

“大家說你慈悲，若慈悲，怎能見死不救？眾生萬象不是虛無，你讓我認命，我偏不信命……”

手指樞紐青白交集，紙頁上隻要寥寥八個字：眾生萬象，皆是虛無。

“一向派人沿途重視你的行跡，你剛回帝都我就曉得了……”

風聲中，有一男一女兩道清越之聲響起，好像天外之音，漂渺不定。

鳳夙叩首，九天清韻之姿，絕塵鉛華，但現在卻顯得非常慘白有力，她為了一個看不到前路的將來，除了等候，隻能持續等候。

夜色中，鳳夙仇恨之聲響起，捲入北風黃沙中，伴跟著風聲哭泣，被一卷再卷，直到再也消逝不見。

到達帝都的時候是深夜，原覺得無人相迎，卻冇想到硃紅宮門之前，白衣翩然。

她看著深宮大院，漫漫前行間，微微含笑：“是我的錯，今後我再也不分開你擺佈。”

——這平生，弟子隻願和簫兒結一次塵緣，在凡塵亂世中跟他同生共死；若佛祖大慈大悲，讓弟子得償所願，弟子來世定當化成一縷檀香，燃燒半晌，隻為虔誠拜謝。

女子語聲感慨：“幸虧佛祖慈悲，氣度廣大，不跟她計算。”

男人這時候反倒冇有女子那麼擔憂鳳夙，笑道：“放心吧！她但是小七啊！”

夜涼如水，暴風捲著黃沙在夜色中殘虐著，有一種無言的苦楚浸滿了死寂的寶殿，佛祖麵龐在光影間暗淡不明，那雙低垂的眸子，充滿了憐憫，俯覽眾生。

“你如何曉得我今晚會返來？”她獵奇問他，隻是聲音因為長途馳驅，有些沙啞和怠倦。

或許，眾生萬象，本來就是因人而異，到了終究皆是虛無……

那一刻，內心溢滿了暖和，踏足塵凡，遠走漠北，即便慾望寥完工泥，她也仍然無怨無悔。

寂靜寶殿，很久後，有女子淒厲的笑聲鼓吹而出，絕望之餘讓人感慨萬千。

他說過了，無妨，隻要她返來就好，有她相伴在側，他已無憾。

男人憂愁道：“小七現現在戾氣太深，可彆闖出甚麼禍事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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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夙再次回到帝都，已經是寒冬十月末端，身形肥胖，下巴經此馳驅好像被削尖的錐子普通，瘦的令人看了心疼不已。

月色溶溶，檀香嫋嫋，佛影婆娑。睍蓴璩曉

李恪牽著馬，沉默的跟在他們身後，不遠不近。

“嗯。”她低低的應。

虔誠呢喃，被風吹散了歡顏，泯冇了眼角潮濕。

她多怕，有一天她站在帝都鬨市，四周行人那麼多，即便她再如何癡癡守望，也看不到阿誰少年站在那邊對她淺笑……

一縷縷檀香被她呼吸入腹，她抬眸看著佛祖金身，腦海中閃現出她和燕簫初度帝都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