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相忘江湖[第1頁/共3頁]

古色古香的房間，梨花木桌，上刻古樸斑紋，檀香淡淡，圓桌上，一副茶具，寥寥幾冊冊本，一把古琴。

那天，燕簫半途不見鳳夙現身合歡殿，叮嚀李恪前來草堂請鳳夙前去正廳，隻是還冇見到鳳夙，卻率先見到了漂泊在半空中的繈褓嬰兒。

綰綰雖有窺測民氣的本領，但卻冇法窺測鳳夙的設法，活死人偶然無慾，就算窺測，也隻能看到一片渾沌不明，苦衷不明。

綰綰轉眸望去，竟見鳳夙眼角有了班駁淚光，心一顫：“楮哥哥都寫了甚麼？”

“姐姐早曉得了？”綰綰從鳳夙神采中看出了端倪，眉頭皺的更緊了。

當時候，他定是捨不得鳳夙的。但就像他信中所言，琴絃斷，斷其三千癡纏。暗喻他的雙腿斷了，連帶斷了塵凡萬丈。倘若不能相濡以沫，惟願相忘於江湖。

不時看著鳳夙，綰綰彷彿想勸說些甚麼，但終是重重的歎了一聲，沉默走路，一時冇了聲音。

“難說。”她笑，笑容無謂。

手指一點點捏緊信紙，有笑聲從鳳夙的唇角流瀉而出。

如此走到草堂，綰綰似是想到了甚麼，吃緊的喚住鳳夙，從袖中取出一封手劄遞給她：“楮哥哥讓我給你捎的信，昨日事情多，竟拖到了明天，你快翻開看看，彆誤了閒事。”

現在，時隔多年，當燕清歡再次聽到此曲時，不免心機悸動，感慨萬千。

鳳夙並不驚奇，反而笑了笑，此事自是瞞不過綰綰。

綰綰本來還想詰問，見鳳夙有些心不在焉，眉眼間似是裝了太多的龐大，愣了愣，終是甚麼都冇有說，跟著鳳夙隨世人一起走進了合歡殿。

鳳夙唇輕啟，似是想說些甚麼，終是甚麼都冇有說。

“剛曉得不久。”

那天，綰綰站在草堂外，看著楮墨倉促分開之前，幾次拿起筆，彷彿想給鳳夙留下隻言片語，但終究欣然放下。

鳳夙眸光一緊，苗條的手在袖間緊握，淡淡掃過綰綰，腔調安靜無波，“你不懂，那曲西城訣，與我當年所奏比擬，精華有過之而無不及，連我也不得不承認，此曲她彈得很好。”

在這世上，會這麼喚她的人，很少，很少……

現在看著顧紅妝，倒像是攬鏡自照普通，這類體驗前所未有，很新奇。2

他畢竟是體味她的，都說她凶險狡猾，唯有他看到了她避世之願。既相忘，又何必如此懂她。

沿途到處可見花枝藤蘿，長廊架在湖水之上，行走其上，可觀橋下湖水活動。

綰綰有些不歡暢了：“姐姐莫非任由此人頂著你的身份，餬口在合歡殿？”

鳳夙語聲輕漫：“餬口在合歡殿，並不見得事事快意，顧紅妝現現在早已成為眾矢之的。燕皇得知她還活著，定當不饒她；東宮女眷爭風妒忌，豈會讓她日子好過；更何況另有一個燕清歡……俄然拜訪東宮，怕是來意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