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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你已是殘廢之身，莫要再害人。你那些死士，我會將其斥逐，不會再讓你安排他們。”

許牧臉有點紅，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後，才悄悄點了頭。

恐怕，她是要在這裡待一段光陰了。方璐歎口氣，忽而想到景茫，便又去寫了張紙條，飛鴿傳書給她。

話音一落，方璐突然脫手，招招致命。

方璐猛地扯住細線，同時雙手結力，在她掙紮時狠狠將掌力打在了她的身上。

“不管如何，極刑可免，活罪難逃。我本日來，本就是想廢了你的武功，讓你此後不再能害人……”說話間，風溯抬掌直擊紀芷筠身上數出脈門，廢了她練功時所要在體內運轉內力的氣脈。

小捕快看了看她，倒是果斷地搖了點頭，“阿溯，不可，我必須給杜嬰一個交代，也必須完成我曾經冇處理的事情。”

但是，她真的是不甘心啊……不甘心風溯始終做著她上慈下孝的好徒兒，江湖有著風女俠的稱呼，而她隻能做黑暗中被妒忌所啃噬蠶食的紀魔。

許牧悄悄撫著風女俠的後背，道：“阿溯，我雖不知你產生了甚麼，但我隻要你冇事就好。”

“那你是否明白，我厥後為何對此匕首態度那般隨便，而你，卻對它更加存有執念？”

方璐將止血丹硬塞進紀芷筠口中，她冒死掙紮，近乎嘶吼地喊著：“你們殺了我罷！”

噗——紀芷筠頓時噴出血霧，精密的血珠落在地上，如同開了一朵殘暴的赤色花朵。

風溯沉默著走到她身前，將匕首扔到她麵前，她一愣，昂首問道：“你這是甚麼意義？”

教不嚴，師之過。說到底，錯的人是她這個師父，她當初逐她出了師門已是不對，現在又怎可把她一個方纔武功被廢的人單獨丟在這裡？

風溯看了看她，低頭輕道：“你若不肯，那便算了。”

經曆兩次存亡，這一次，她定要好好活。

小捕快這才放了心，剛想問問方師父的環境，卻聽風女俠俄然道：“阿牧，你可想過隱居的餬口？”

許牧躊躇半晌，還是道：“現在很多事情都冇有處理，杜嬰死因不明，繈褓小指的案子冇破，另有……”另有呂季和許笙之事，尚未處理。

“你是我門徒，對我來講，你本身就是特彆的存在。”方璐一字一頓隧道：“一日為師，畢生為父，怪隻怪你冥頑不靈，踏入邪門歪道……”

而景茫收到紙條時，風溯已經回了江州，和她說了這統統。

她這個門徒，有一雙極標緻的眼睛，本來那眸子裡盛著的都是靈巧，直到風溯來了，那眸子裡彷彿便多了更多龐大陰暗的情感。

紀芷筠看著她閃現躊躇的臉，緊接著又道：“這麼多年，我犯了這麼多事，你都未曾來找過我，亦未曾再奉告我轉頭是岸，這一次，你倒是為了阿誰叫許牧的捕快，要殺了我永絕後患……”她本就沙啞的嗓音，現在更加沙啞，“在你心中，我是不是，還不如一個幾麵之交的人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