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滿月（二）[第1頁/共4頁]

“不消了，等那天閒了，我去你家坐坐不是更好。快來看看你的外孫女吧，那小樣可招人疼了。”趙嬸子說著就出去了。

佟老太太自孩子生下來就冇抱過，這會兒看玉嫻的模樣倒也想抱抱了，剛想說呢，聽到內裡有馬車停下的聲音。“她趙嬸子，你先在這坐著，我的出去看看。老邁媳婦，陪你嬸子嘮會兒。”又起來往外走。

“她趙嬸子，你坐這就是了，我們姊妹也有日子冇見了。”方氏的孃家就住在江的對岸，因為在江的西麵，就叫西江村。兩個村莊隔著一條江，夏天的時候擺條船就能來往，夏季的時候直接在冰上就能來回，隻要這個時節不太好走，需求繞一段路，鄙人流安穩的處統統橋。兩個村莊的人相互都熟諳，何況趙嬸子的家就在江邊。

“多虧冇讓他們家人給起，要不還不曉得能叫甚麼呢，難保不是甚麼花啊草啊的。”碧蓮在一旁撇撇嘴說道。“幸虧他們有自知之明，幾個孩子的名字都是你給起的。大姐但是個才女呢，我和昕弟都是你教著認字的。”

“呦，娘，你看，你外孫女跟你說話呢！她嫌你幫襯說話了，也不抱抱她。”方氏趕快轉移母親的重視，不讓母親在想那些悲傷的事。

“娘，小妹，快上炕，炕上和緩。”吳氏和碧蓮都脫了鞋上炕，紫萱紫菱把東西都放到了炕梢，也出去上廚房幫手去了。

吳氏抱起小玉嫻，看著這個和女兒小時候極類似的小臉，喜好的不可。她一共三個後代，老邁碧芸本年三十，生了五個小子一個閨女。老2碧蓮，本年二十三，結婚早，十六就嫁了，到現在生了三個小子冇閨女。老三是個兒子本年才十八，還冇結婚。這小玉嫻是她第一個外孫女，如何能不喜好。“孩子起名了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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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姐姐，碧芸這些年啊，還真虧了你呢，有你在，我啊真是放心。”方氏的娘姓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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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炕上的小玉嫻一見姥娘墮淚了，有些焦急了，她人小又不會說話，隻能收回“哎哎”的聲音來，幸虧聲音還挺大的，吸引了大人的重視。

方碧蓮對兩個婢女說：“紫萱、紫菱，把我給大姐籌辦的東西都拿出去，另有幾個孩子的，彆落下了。拿不動就讓薛平、薛安幫手。”薛平、薛安就是那兩個車伕。

“芸兒，孃的好閨女，彆說她就是給你拿這些東西來，就是比這再多十倍，也是應當的。當年你爹去的早，留下你們三個，你十四，蓮兒才七歲，昕兒方纔兩歲。娘又是個身子差的，要不是你家裡外頭的忙著，他們兩個哪能長大？蓮兒八歲那年夏季發高燒，要不是你揹著她走了幾十裡的山路去看大夫，她早就冇了。娘這輩子委曲了你了，你為了照顧家裡硬是不讓給你說親，是娘遲誤了你，讓你快二十了還冇說親，最後嫁到了佟家這麼個家庭裡。是娘對不起你啊。”吳氏越說越心傷，不由掉起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