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9章 表麵歌功頌德,背後破口大罵[第1頁/共3頁]
闕特勤碑是闕特勤(阿史那·闕)因病身後,他哥哥毗伽可汗為了記念他的這位弟弟,而立的一塊兒石碑。
新唐書中,寫的略微詳細點,嗯,也不過是多了幾個字罷了:“開元十九年,闕特勤卒,使金吾將軍張去逸、都官郎中呂向奉璽詔弔喪,帝為刻辭於碑,仍立廟像,四垣垣圖戰陣狀,詔妙手工六人往,繪寫精肖,共國覺得何嘗有。”
那啥,實際上唐玄宗李隆基是公元685年出世的,闕特勤也是這一年出世的,他們倆是同歲,而毗伽可汗比唐玄宗還要大上很多。
東、西、南三麵,是用突厥筆墨雕鏤的碑文,上麵的這些事,在這些突厥筆墨的碑文中,都明白記錄了。
突厥文和漢文相互印證以後,卻顯現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令人玩味兒的戲劇性,也實在反應出了,當時突厥統治者對待大唐王朝那龐大的心態,以及兩邊之間那詭譎的乾係。
雖說毗伽可汗喊唐玄宗爹,但在碑文中,他開篇第一句,說的就是,“唐人來我地盤,言辭甚美,但行動一定。”
嗯,就這麼簡樸,至於詳細碑文,史乘上連寫都冇寫,隻是順手寫了一句,“而此碑不傳,獨耶律雙溪一人見之耳”,就完了。
石碑的東麵,刻寫的則是:“因為伯克(突厥貴族)及淺顯公眾相互不睦,以及漢人的詭譎奸滑,因為他們奸刁地製造了弟兄們之間的分裂,導致了伯克和大眾的相互紛爭,遂使突厥人先前建立的國度走向毀滅。”
揍完了還問我,“爹對你好嗎?你打動不?”
有一種,近似“惹不起,還不平”的心態,看上去挺糾結的。
突厥:我們跟大唐就像父子一樣,不過我唐爹動不動就揍我,我打不過他,我犯了錯,他也不寬恕我。
石碑的西麵碑文,則主如果記錄的,闕特勤平生的戰績,此中也有跟大唐哥舒翰都督的作戰記錄,彷彿還打贏了,搶了很多的輜重。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彆看毗伽可汗明麵上一向喊唐玄宗爸爸,但在這塊兒碑文中的突厥銘文中,倒是將他實在的心機透露無遺。
我敢動嗎?我如勇敢動,我唐爹能打死我!
正麵的漢字碑文,除了唐玄宗禦筆親書的悼文以外,滿滿都是對唐玄宗,對大唐的歌功頌德,講的都是父子情深,隻談友情、親情和尊敬,絕口不提征服二字。
若不是石碑被髮明,估計冇人會曉得,唐玄宗寫給一個外族“兒子”的悼文全文,因為這在那些史官看來,大抵是過分不值一提的。
但是吧,實際就是如此,誰是爹,誰是兒,那得以氣力為尊,大唐強大,周邊部族的首級,哪怕是比唐玄宗年紀大,見了也得乖乖的喊聲爹!
但如許的事,在蒔花家的史官們的筆下,彷彿不值一提似的,要不是厥後這座石碑被髮明,估計很多人都不曉得老祖宗們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