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楔子[第2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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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背抹抹本身額頭上精密的汗珠，神采由紅變白，心知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境地。
“你……你一個輕賤坯子，也敢來教我做事？……好好好……來人！”
但屋內不時傳出的女子淒厲叫喚聲，卻一下下擊打著世人的耳膜：“啊……啊……我……我不可啦！生……生不下來……”
佑德十六年冬至，暮時，天寒地凍。
一盆盆血水被繁忙的丫環端出去，一盆盆熱水又被端了出去。
“太太！奴婢要見太太！”
說罷，她又微微用力抽腿，誰知鈴蘭並不放手，還是抱住她的腿哭訴：“太太！請郎中的人已經去了半日，便是城外的郎中也該請來了，怕是半路出了不測，還求太太再派人去看看！”
沈菀笙的貼身丫環鈴蘭頭髮蓬亂，衣服也被撕扯得歪傾斜斜，她抱住李氏的一條腿，哭得聲嘶力竭。
“奶奶要用力，千萬彆停啊！”一個孔殷到顫抖的女人聲音傳了出來，世人曉得，說話的恰是穩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