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第3頁/共5頁]

成化帝親身存眷了楊曄一案，將案子移交到法司。楊泰被判了斬罪，楊曄也已死在西廠大獄，又派人前去福建抄了楊曄的家，財產悉數充官，並把楊泰及其家人百餘人械送京師，隻剩祠堂與田三十頃給還楊家。

尤以董方最為賣力，上躥下跳聯絡內閣與六部之人，又連著上了幾道奏摺。本覺得成化帝會按著他們所奏抄了汪直的家，哪想他們卻被罵了個狗血噴頭。

解語三步一轉頭，最後看了一眼身上皺巴巴衣裳的周瑛，就往東邊跑了。

周瑛內心稀有，又想歸正解語都跑遠了，就道：“小爺就是周瑛，還不從速放了小爺，不然我叫太後斬了你百口。”

衙役邊聽邊皺眉，心說這些事兒如何聽著這麼耳熟。

“三月上，我又……”周瑛還未說完，又被這衙役一腳踢在小腹上。

汪直、韋瑛用事，官校勢日橫。成化十三年（1477）蒲月，內閣大學士商輅與萬安、劉詡、劉吉結合上奏汪直、韋瑛十二罪說：汪直、韋瑛之輩專刑殺，擅作威福，殘虐仁慈，乃至士大夫不安其職，商賈不安於途，百姓不安於業。憲宗見到奏文反而大怒，命司禮監寺人懷恩、覃昌、黃高至內閣，傳旨詰責商輅等人，究查主使上奏本的人。商輅說這是大師要為國除害，指出朝臣非論職位凹凸，有罪都應請準聖旨，才氣拘繫鞠問，而汪直卻私行逮問三品以上京官並抄冇產業；大同、宣府均為邊關重鎮，守官不能一刻空缺，汪直私行拘繫留守大臣；汪直還常常改換天子身邊的近侍，以是如果不去汪直，天下就不能安穩。兵部尚書項忠亦倡九卿結合上奏彈劾汪直，憲宗迫不得已，隻得撤了西廠，宣佈汪直罪過，令其仍歸禦馬監，調韋瑛至邊衛，西廠諸旗校調回錦衣衛，天下大悅。西廠固然撤了，汪直仍然為憲宗所寵任，他乘機對憲宗說，商輅等彈劾的奏疏是司禮監寺人黃賜、陳祖生出的主張，憲宗是以把黃賜、陳祖生外放到南京司香。

大師都看出來了，汪直盛寵不衰，當時人不等從河間府返來後，早就派人將黃賜的罪行呈上。又進宮見了成化帝，當下也不知說了些甚麼，成化帝當下便將黃賜、陳祖生貶到南京司香。任他二人跪在殿外求見，也不允再進皇宮半步。

“玩老子呢是吧？這都是慶雲伯家那小子做的，你當時也跟著了？”衙役啐了一口，心說記了半天賦想起來，這可不就是當時衙門裡世人傳的嗎。

曉得少不了一頓好打，周瑛咬咬牙，說道：“我是汪府車伕，周公子早帶了我家蜜斯回京去了，也不知何故，那周公子叫小的穿了大蜜斯的衣裳，一起騎馬往這兒跑。”

汪直曉得了這件事，直接把楊曄下了西廠大牢，很快連累到了其叔父兵部主事楊仕偉和姐夫禮部主事董序。如許的案子，老道的辦案者會曉得適可而止，不然連累度太大，會一發不成清算。但是汪直不管這些，連番鞠問下來，朝中諸多大臣全被牽涉在內。再加上西廠在辦案時候體例不當，連夜進了楊仕偉家搜撿財物，對楊家人用了重刑，乃至刑及婦女，全部京師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