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昏迷[第2頁/共3頁]

薑照持續坐在車裡亂喊：“飛魚衛，你們是飛魚衛？我爹前幾天還說飛魚衛橫行，要上本參奏你們，你們等著吧！嚇死我的丫環，你們全都要償命！”一麵嚷一麵哭，惶恐失措拍打夷則暈倒的身子。

“……冇甚麼。”薑照伸腿，用腳尖工緻掛了車門栓，以防萬一。她現在能肯定本身性命無憂了，隻是還不想惹上與男人同乘被人撞破的費事。

“啊？能，我能趕車，但是……”

眼看火伴策馬跑遠，莊七不敢擔擱又不甘心，臨走時揚鞭子問車伕：“喂，看冇瞥見一個灰衣服的傢夥，蒙麵帶傷，大抵這麼高。這是要犯，細心想想看到冇！”一邊用手比劃高度。

老車伕倒不是慫包，捱了打仍然罵人：“挨千刀的，還敢問我們甚麼人！我們是建平侯薑家，這是我家蜜斯，還不快滾下來……嘶！哎呦……好疼！”

“你是薑家南宅出來的？哪位蜜斯？”

男人麵巾微動，眼睛彎成一條縫，顯是笑了。

揮鞭子的老車伕俄然朝內喊：“女人你在說話嗎？有甚麼叮嚀？”

錦墊下的手，還是被暗格裡那位緊緊握著，未得放鬆。

馬蹄聲聲，車輪子咯吱咯吱，路程安靜而無聊。可半晌以後……

薑照抖成一團，大驚失容拋棄香粉盒，彷彿嚇傻了一樣抱起夷則身子儘管驚叫：“你們扔石頭砸車，把我丫環嚇死了！哎呀呀她死了！我奉告爹爹去！我爹是禦史，我爺爺是侯爺，我讓官府抓你們償命！”

“那好，等背麪人跟上來，我們去下頭鎮子歇腳，包紮你的傷，趁便等夷則復甦。”

“你膽量很大，臨場穩定，也很聰明，竟曉得用香粉袒護血氣。”男人又說。

“喂，你如何了？”薑照發明對方抓他的手越來越鬆，最後乾脆完整放開，有力垂落。

毒粉？！

說著就要進車抓薑照，身後有火伴跳上來一把拽出了他，“蠢貨彆逞能，追人要緊，人又不在車裡你擔擱甚麼！”拖著莊七上了馬。

暗格裡男人伏匿的姿式非常奇特，正凡人骨頭皮肉都有極限，絕做不出他阿誰模樣。可薑照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最合適暴起攻擊的蓄勢，要不是對方無殺意，恐怕她拉開暗格那一瞬已經被卸成七八塊了。

幾人痛罵，車裡那女人嚇成篩糠似的，打死他們也不信她會拋毒粉。

“現在不可。”

這回薑照再冇表情看窗外藍天，把昏倒不醒的夷則扶到一邊坐好，等了一會不見飛魚衛回返，約摸著冇事了，下榻翻開錦墊，拉了暗格。

“甚麼毒粉！他媽的那是胭脂香粉！”

踹車門的莊七惱羞成怒，捏著刀跳上車朝薑照吼：“活得不耐煩了，敢禁止飛魚衛辦差，媽的老子先劈了你！”

“女人你如何樣？”老車伕捂著鞭傷撲到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