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失控[第1頁/共3頁]

“師兄……”女子柔嫩的聲音敲打他的耳膜。

可現在，房裡景況這般尷尬，她貿冒然帶人闖過來，當真騎虎難下。

他的眼睛看不清，身材不受節製，腦袋裡卻非常復甦。這不是酒醉的感受，他想起販子裡傳播的說法，暗窯裡頭調教不聽話的新人有一種特彆的藥物……他身材的反應像極了傳說中的描述。

“有人……嗎……”他從速喊人，想叫方纔那小廝出去幫他，可最後一個字他幾近冇說出來，也聽不到本身的聲音，他不曉得是嗓子出了題目還是耳朵出了題目。他的頭很暈，認識卻非常復甦，但身材各處都不太受節製，視野也開端恍惚。

轉頭看丫環，靈芝的臉比她更紅。前麵還跟著兩個她慣用的婆子，再前麵是半路上碰到說甚麼也要跟過來的一個管事媳婦，大師都是神采古怪。

不對勁！

他扶著頭坐了一會，感受還是不好，喉嚨乾得冒煙，因而到了一杯茶又是飲儘。持杯的手不穩，半杯茶全都灑在衣衿上。他感覺不太對勁，昔日喝酒也冇有如許短長的後反勁，莫非是白日去河邊被風吹著了，有風寒的征象？

“這酒，後勁真足。”許是熱茶激起了酒氣，他感到一陣頭暈，比離席時還嚴峻幾分，看牆上的掛軸都有些天旋地轉。他從速扶著桌子坐下，酒勁卻越來越大，口內更覺乾渴，身子也很快熱得不可。

屋子是三間敞軒，畫室書房占了兩間，另一間坐臥歇息的處統統涼榻，碧紗櫥裡另有暖和溫馨的軟床。季逸峰進畫室去看師父保藏的幾幅名作，昔日他隻嫌觀賞時候不敷，今晚卻非常心不在焉。

這竄改太快了，他驚懼非常。

程氏羞紅了臉。

叫他師兄？是師妹嗎？

季逸峰微微點頭，打發小廝去了。

他猛力推開女子。他一刹時反應過來，這女子絕對不是師妹，師妹纔不會如此！他拚力推搡著，和身材的本能奮力做鬥爭，自發很大力，可落在女子身上倒是輕飄飄軟綿綿的一拂。饒是如許也令女子吃驚了，他聽到女子悄悄地笑，“竟然還能抵擋，莫非你曉得我不是四女人？”

這感受比常日更清楚。

小半個時候以後。

他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減緩暈眩。

各處窗子也緊緊關著，滿是從內鎖的，站在隔間窗下，能聞聲含糊的男人哭泣和女子短促的喘氣。那聲音……

畫中有芍藥，窗外有芍藥，腦海裡閃現師妹紅衣策馬的模樣，他感覺也似一株芍藥，卻不是培在園圃裡細細滋養的嬌品，而是長在野地裡，風吹雨打以後即便彎了花枝也要倔強活下去的那一種。

不知過了多久，俄然模糊看到有人進屋，裙袂飄飄，香氣襲人，定是個女子。季逸峰看不清是誰，隻感受那人在對他笑。“師兄你醉了，去那邊躺著歇會吧。”女子上前扶他，不由分辯拽起他就往隔間的碧紗櫥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