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來客[第2頁/共3頁]

程氏直覺事情不好，表示楊姨娘從速進屋關上碧紗櫥隔扇，好把床裡頭的難堪擋住。

侯府並不太大，很快他們一行迎頭遇見薑老夫人。

表裡有彆，她們年青婦人丫環等閒不能疇昔，何況是深夜，唯有忐忑等著。出去探動靜的婆子很快返回，聲音驚懼：“……姨娘，是北宅大太太跟前的李嬤嬤和西南巷的七老太太！”

來得太快了！

程氏猶疑。

“甚麼事？”穿戴間隙主仆對話。

燈光微小的院子裡候著薑照院裡的小丫環。

翠翹的聲音帶著少見的恐憂，“老太太，紅芍軒那邊有事，請您現在去看看，衣裳我已經備好了。”一貫沉穩的大丫環眼中有惶急之色，雖是一閃而過，可已充足讓老夫人翻身坐起。

“先去稟報老太太再說，你我同去，各自留人守在這裡。”程氏的發起裡到處是防備。

程氏正待逼問，紅芍軒正院門的方向遠遠傳來喧鬨，那邊是通向外院的。楊姨娘頓時變色，“如何了？快去看看！”

是個沉穩孩子。薑老夫民氣中一鬆，既然這丫頭似是有備而來，明顯阿蘿無事，可那邊到底產生了甚麼？

她過門很多年，竟然向來不曉得紅芍軒的碧紗櫥後藏有構造暗門，而楊姨娘卻曉得……非常不應時宜的，她內心閃過淡淡失落。丈夫和楊姨娘畢竟是表兄妹，自小熟悉，豪情不是她這外來人等閒就能比得上……

薑驊一驚，下認識再把領子拉高，他自縊的陳跡另有殘留，恐怕母親瞥見。老夫人卻已將他的行動看在眼裡了，不過甚麼也冇多問，隻叫上他一起往紅芍軒去。

話音未落，喧鬨聲已經到了跟前。

“七嬸孃，您深夜來此可有要事？怎地不讓門上通報一聲，容侄媳婦派人抬您出去呢？我們老太太已經睡下了，您冒然闖出去恐怕轟動了她安眠。”程氏迎上前站到路中心，擋住還要往裡走的不速之客，她秉承著長輩禮節，神采卻不是很好。

“你守著，我出來看看頓時返來，這是通外頭跨院的！”楊姨娘緩慢閃身出來，門主動在她身後合上。

紅芍軒前後連通內院外院，從府門口一起出去拐兩道彎就到。李嬤嬤扶著七老太太呈現在門口，邊上一眾婆子提著雪亮風燈，頃刻把紅芍軒的院子照得通亮。外宅守夜的小廝在背麵跟著，苦勸著試圖禁止，恰是喧鬨聲的來源。但他們哪敢真正把七老太太往外推，眼看著到了紅芍軒，小廝們也不敢再往前了。

徹夜之事蹊蹺處太多，她並不能完整信賴楊姨娘。暗門裡甚麼景象？楊姨娘是不是調虎離山？跨院是外院偏僻地點，來客時接待客人的仆人過夜之所，先不說暗門是否通向那邊，便是通著，她冒然伸手去外院搜尋得雞飛狗跳，過後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