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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私鹽買賣。

他笑著，伸脫手，朝薑照比了四個手指頭。

薑照道：“曉得得越多越不平安，本日進了吳爺的莊田，我已經非常受寵若驚了。”

到了莊田上，迎頭就有人來接，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衣服固然簡樸，但一眼看去毫不是農夫，個個都有江湖氣。這些人對吳長明非常畏敬，瞥見他來先是吃驚，而後立即殷勤謹慎地奉養起來。薑照坐在車裡不動聲色打量門路兩旁，瞥見平常村舍一座挨著一座，裡頭收支的人可都不是農夫模樣，明顯這村莊並非淺顯村莊。

吳長明笑道：“常來，之前每月都要來住上幾天。”他彷彿看出了薑照的迷惑，主動解釋道，“這是買賣場子，來往過路的朋友多，給他們論資排輩實在費事，乾脆都弄了一樣的屋子，住那裡都差未幾，免得聒噪。”

兩小我四目相對，她所指是甚麼，他已經瞭然。

不等她問，他就主動解釋說：“方纔你一看這裡，便明白是甚麼買賣，現在又猜到我指的是誰。你還會技藝，還懂朝堂事，常日做事又是阿誰調子――嗬，侯府蜜斯，倒像是那裡來的妖孽。”

兩小我前後出了茶館，吳長明的車在前帶路，薑照的車跟在前麵，一併穿街過巷出了城門。吳長明私底下的買賣彷彿很多，各行各業都有觸及，不過最首要的還是青樓賭坊和莊田。薑照本日出來帶的人很多，坐的又是寫著侯府薑字的馬車，天然不能跑到不端莊的買賣場子上去，因而吳長明帶她去城外的莊田。

他此次伸脫手，用指頭比了比天。

薑照內心感慨吳長明的短長，他不過是飛魚衛一個堂副罷了，如何能悄悄弄下這份財產？並且飛魚衛的官身更給販私鹽太多掣肘，一個不慎就要掉腦袋，虧他還敢拋頭露麵跑到牆頭來觀賞。

護院已經送來有些天了，要牽涉，早就有了牽涉，現在抽身而退已經晚了。

說是在城外，實在間隔樂康城足足百裡之遙，半路上又在車馬行雇了幾匹馬給保護騎，大師一起奔馳疇昔大抵用了一個時候。

思忖間，隻聽吳長明道：“不必急著決定，再過幾日，或許你就能給我明白答覆了。”

牆下做買賣的人很多，但次序井然，分毫穩定。過秤，交錢，裝袋，裝車，收支，統統都很順暢，彆看很多人都看上去凶神惡煞，但可冇有爭論打鬥或拔刀相向的，比布衣集市還要消停。

薑照冇想到吳長明會提這個。

相互都利落，辦事就利落。

做私鹽買賣的都是不要命的，他能讓他們明麵誠懇，暗裡也不敢興風作浪，得有多強力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