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直言[第2頁/共4頁]

程氏的慚愧和惶恐幾近要被問成憤怒。

程氏感到不測。自從她過門起，印象中的老太太一向是養尊處優的模樣，她真不曉得白叟還習過技藝。何家的家規寬鬆她倒是曉得，卻冇想到寬鬆到這個程度。看來侯府現在的家風，與何家有莫大乾係了。代代長輩都是隨性乃至破格的人，到了薑照這裡，女孩子習武、拋頭露麵、練習保護……也就不奇特了。

“是麼。本來老太太也練武？”程氏擁戴了一句，內心有點堵。方纔薑照說習武，她搬出自家孃家不興這個，以此申明書香人家不尚武的事理，卻不料薑照談笑間把老夫人搬出來，正正堵了她的話茬。一來她不能說婆婆不對，二來何家也是書香家世，比程家的汗青還要久一些。

“太太幫我，也是幫本身，幫百口。”薑照不想拐彎抹角，便直言了，“方纔我從老太太那邊過來，正瞥見兩個丫環在受罰。老太太讓她們跪在院子裡檢驗，更是給其彆人提示，傳聞，跪完了還要把她們攆走。”

“太太，您是一心一意為家裡好，我也是一心一意為家裡好，定見若相左能夠籌議，都是一家人，冇甚麼解釋不開的。我明白您從無壞心，也但願您曉得，我對您也絕無歪心機。您是長輩，我恭敬您，您對我好，我感激您。”

想到這，她就主動結束了話題，剛好丫環新添了點心，她推到薑照跟前，“阿蘿嚐嚐這水晶糕，桂花汁子和的麵，冇放多少蜜糖，不膩人。”

程氏道：“那，熙哥兒還小，要麼等他大一些再……”

“好！我現在就去！”小孩子撂下點心跑了。

薑照看了看程氏身邊服侍的靈芝，直接說出了兩個婢子的名姓。

“姐姐曉得你很想學鶴拳，想和焉弟弟一樣，對不對？”

薑照伸謝，吃了一塊，公然非常暗香，便請教製作的體例，籌辦歸去讓郭媽媽試做。和程氏兩小我就此聊了半晌，方纔因議論習武而略僵的氛圍很快和緩。因而薑照主動說：“太太方纔不是問我是否有事麼？實不相瞞，我本日來此的確有些話想和太太說。”

薑照笑道：“您也許不曉得，老太太年青時候也曾練過的，她們何家向來有女孩子習武的傳統，聽老太太說，我娘小時候發矇還是她親身教的。”

程氏不解，目光猜疑而防備。

遂如許說道：“老太太比來身材一向不好，不免脾氣大一些，遇事少些耐煩，這回的事我暗裡裡覺著……是白叟家做得急了些。但是，但願太太能夠諒解，她畢竟年紀大了，體質一差便輕易考慮身後之事，約莫是想在另有精力時把能摒擋的都摒擋了吧。這是上年紀人的心機，細想起來畢竟苦楚。太太，您能諒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