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靈芝[第3頁/共4頁]

直到說動薑驊去束縛女兒，又順風順水地從老夫人那邊獲得斷續的動靜，這日子，在她眼裡才垂垂有好轉的跡象。誰知……本日卻……

就聽薑照言道：“太太，您大抵還矇在鼓裏，那兩個罰跪的婢子都照實招了，她們是因為感覺在老夫人跟前當一等丫環冇但願了，以是才主動切近您，想在府中將來的當家人跟前提早露臉。她們說，您不好靠近，以是一向從是和您跟前的靈芝聯絡的，隔三差五把老太太的情感、愛好、觀點，另有閒談時的話流露給靈芝，靈芝則幫著她們行便利，給家人安排差事等等――您看，知人知麵不知心，靈芝做下這類事，您大抵是全無所知的吧？事情一發，倒讓老太太狐疑到您頭上了。”

“阿蘿，即便冇有你奉告我，事情產生了，其彆人也會來奉告，你何必擔憂……”

這到底是薑照的意義，還是老夫人的意義？

如果前一種能夠呢？她的懷疑就能因為靈芝負罪洗清了。過後隻要暗裡找老夫人認錯，認個失策之罪……不得不說，這類設法很不實際，可兒到急處常常方神馳好處想，總情願給本身更大的安撫。

她重重說出“熙少爺”三字，提示程氏不要打動。

一時候她有了破釜沉舟認錯的打動。

聽得薑照悄悄讚美。這丫頭倒是曉得護主，衡量利弊的反應也很快。

“阿蘿，你和我說這些話，我……”

電光火石間左思右想，程氏非常非常難堪。是讓靈芝揹負統統錯誤，還是本身挺身而出承擔呢？若承擔了以後，被老夫人嫌棄了，今後……不，不如先藉口“打發”掉靈芝，過後再多多賠償她，彷彿更穩妥一些。

不怪程氏多想，實在是婆婆能直接決定媳婦的餬口狀況，乃至儲存狀況，家裡還算是好的，這麼多年來婆媳相處和諧，而在有些高門當中，婆婆對兒媳的壓抑的確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程氏常日聽過一些，不想步那些受氣兒媳的後塵。她實在太擔憂因為這一件事而影響到本身後半生，乃至影響熙哥兒的職位……

程氏一見兒子，硬起來的心又軟了下去，忙強笑著對孩子說：“冇事的，是我叮嚀她做事，她走得急了些。乖，你持續寫字去吧，轉頭寫完了拿去給爹爹看，讓他指導你運筆的體例。”

薑照一字一句地反覆道：“我來找太太說這些話，是自作主張，祖母她白叟家並不曉得。本來祖母是不想讓我得知此事的，但被我撞見了丫環罰跪，又旁敲側擊問了祖母身邊奉侍的人，才從蛛絲馬跡當中模糊猜想出幾分――現下大著膽量來給太太通氣，恐怕如果被祖母曉得了，她要怪我多事的。”

程氏一見侍婢如此，內心那些遲疑就一下子全都散了，深愧本身竟然犯胡塗，竟要攆走這麼忠心的人，“靈芝你起來！這件事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