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頁/共4頁]

“拉鍊是斜的，還是正的？”

“嗯，晴倫確切透氣性不好。”

劉姐話音剛落，修鞋大爺拎著一個陳舊小麻袋氣喘籲籲地擠進店內：“讓一讓，讓一讓！”

“這甚麼人啊？”有人獵奇問。

“記下來了。”

“如何回事，如何回事？”

“劉姐還說，聞青偷了她帶墨汁的晴倫布做鞋子呢？這話如何說？”

聞青看向人群問：“叨教一下，這裡有管帳，或者會算賬的嗎？”

“她找管帳和算賬的乾嗎？”

“我奶奶之前也是裁縫，她都算不了這麼準！”

“八成是，這麼多人在呢，她想耍賴都耍不了。”

“好。”

“我會算賬，但不是管帳，算俺家的瓜子買賣的。”

聞青請出管帳、算賬和小女孩後，極其有規矩地對待三人。

修鞋大爺見此，無聲笑起來，就說聞青必定不是偷布的人！看著管帳、算賬的修鞋大鞋纔算明白，聞青找他們是為了數據的實在性，找小女孩念，是因為孩子不會扯謊話。修鞋大爺悄悄對聞青豎大拇指，這類環境下都能沉著對待，好樣的。他笑著笑著，俄然想到甚麼，趕緊退出人群，急奔本身的小修鞋攤位。

“這麼短長？”

劉姐不斷念，開口說：“不成能八尺布用的乾清乾淨！剩的那些布頭呢？必定讓你偷了！”

聞言，聞青笑了，然後報數：“袖長四寸，衣長一尺五，褲長兩尺。”然後問劉姐：“當初是不是這個尺寸？”

“當然是退錢了，不然算甚麼賬？”

“就是就是。”

“……”

聞青則看向劉姐問：“劉姐，你買的是甚麼布？”

此言一出，劉姐立即揚起勝利的笑容。

“多少尺？”

小女孩立即說：“姐姐，我上小學四年級了，我熟諳好多大字。”

聞青這才緩緩開口說：“劉姐，我想奉告你一點，我向來不會晴倫布做布鞋，一來晴倫布透氣性差，大師都是乾活用飯的，輕易出腳汗，引髮腳臭。不信，你看櫃檯上的布鞋。”

“說吧，你賠不賠錢？”劉姐咄咄逼人。

“斜的。”

聞青又看劉姐，暖和地問：“劉姐，我能量一下你的身形嗎？”

這時，不知是誰“噗哧”笑一聲，嘀咕一句：“本來不識字啊，就這還做裁縫，嗬嗬。”

聞青這麼一說，世人都迷惑了。但是在八十年代的這裡，凡是識幾個字，會算賬的，都被為“有知識”的，普通“有知識”的唯恐彆人不曉得本身“有知識”，是以聞青這麼一說，就有一男一女站出來。

店內其他主顧的一言一語落在劉姐耳中，劉姐剛纔的一絲“撤退”，在主顧的“站隊”中減退，重新氣勢洶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