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一天而已(1)[第1頁/共2頁]

差未幾淩晨時分，路上行人很少，往公寓去的方向要穿過一條林蔭道，沉沉樹影壓下來，路燈光都暗淡了很多。

“嗬，這纔像我兒子嘛。”女人的嗓音也沙啞暗淡，就像是鐵勺颳著杯底，說不出的刺耳刺耳：“乖，下車讓媽抱抱，媽媽好想你。”

車速不快，他今晚陪客戶喝了點酒，夜風一陣陣從窗戶灌出去，酒氣上湧，他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悄悄地撐住額頭。

女人冇動，看著車衝過來的方向，不知是否被嚇傻了。

覃岩單獨開著車，往公寓方向駛去。

他的後背快速繃緊，生硬地立在那邊。

眼看車頭就要撞上女人的身材，覃岩猛地將方向盤一轉，轎車在林蔭道扯出一道刺耳的刹車聲，歪歪扭扭停下來。

一腳又一腳，毫不包涵。

“滾！”

“老不死的，想死滾遠點，不要弄臟我的車。”覃岩回瞪她，神采一樣陰冷。

“彆逼我。”一字一句，濃濃的威脅。

他的確該殺了這個女人，她曉得得太多。

“做得好！”她咬著牙，被覃岩踢得嘴角都溢位了血，咧開嘴，血乎乎的牙齒說不出的可怖：“往死裡踢，讓媽看看……你有多狠！”

覃岩排闥下車，走到女人身邊，長腿一彎，狠狠朝女人身上踹疇昔。

女人望著他的方向，舉妙手，朝著他做了個泊車的手勢。

“嗬……”女人又笑起來，嗓音降落，聽不出任何情感：“好兒子，你不該殺你爸的，你會悔怨，總有一天，你會悔怨的……”

說著，他回身，朝本身的車走去，聞聲女人暗啞的嗓音傳過來。

“滾，彆讓我再看到你！”他瞪著地上的女人，神采說有多討厭就多討厭：“下一次，我必然會殺了你。”

他揉著額角的時候，視野裡俄然鑽出一道女子的身影，一身黑衣，彷彿一道影子，即便正站在路燈下，也顯得那麼恍惚。

兩人隔著車窗，劍拔弩張地對視著，女人看著他，俄然嗬嗬一笑，隻是那扭曲的五官毫無美感，反而令人感覺後背一陣發緊。

*

覃岩停下行動，染著酒意的眼眶都是紅的。

“我還覺得這回死定了呢。”女人透過半開的車窗看著他，唇角的弧度非常諷刺，暗夜裡，她的嗓音快速一厲：“廢料，撞小我都不敢，還是一點用都冇有！”

覃岩眼睛一眯，望著那條虛無的身影，腳不自禁地踏上油門，車速快速加快。

又是一天淩晨，顧昕漾被體內的生物鐘吵醒，厚厚的窗簾遮光性很好，房間裡光芒很暗，不曉得現在甚麼時候。

女人悶哼著，手撐著空中抬起臉，神采清楚是痛苦的，嘴角卻扯出笑。

夜色喧鬨，半鉤新月冷冷掛在半空，往大地投下淡淡清輝。

他扶在方向盤上喘著粗氣的時候，黑衣女人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