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生的第三天[第3頁/共4頁]

葉盛說：“出去。”

葉穌“嗯”了一聲，拿起筷子低頭冷靜吃起來。

葉盛默許了。

葉盛說：“不累也回房間歇息吧，我讓秋姨籌辦晚餐，好了叫你。”

“嗯？”

葉盛見他呆呆看著本身，莞爾一笑，說：“如何？又健忘我是誰了？”

葉盛順手拿起手邊的手機遞過來，“先用著，週末帶你去買新的。”

葉顰是一個特彆愛哭的人，眼裡彷彿蓄了一個淚泉，眼淚如何流都流不完。程牢見多了她的眼淚，一貫冇甚麼太大感到，可這一回，卻感覺那滴溫熱的淚彷彿滲進了他的皮膚，融進了他的血液，流進了他的心臟，化成一小片汪洋，無風起浪，把一顆心拍打得又酸又脹。

葉盛靠在椅背上，下巴揚起一個流利的弧度，定定看著葉穌，說：“你剛纔對我說甚麼？”

可這如果真的隻是一個夢，他甘願永久都不要醒來。

葉盛坐在主位，葉顰和葉穌分坐兩邊。

葉顰不斷地給他夾菜，很快便在他的碗裡堆起了一座小山。

既然他不能再作為程牢陪在陳又身邊，那他就作為葉穌，重新熟諳陳又，重新成為他最好的朋友。

“爸爸媽媽事情特彆忙，冇偶然候照顧你，以是你是我和哥哥一手帶大的。我給你衝奶粉，哥哥給你換尿布，我唱歌哄你睡覺，哥哥就給你講《格林童話》，總會把我們兩個都給講睡著。我和哥哥看著你一每天長大，教你走路，教你說話，你最早學會叫的是‘哥哥’，為此我還生了哥哥好幾天的悶氣，還說必然是他揹著我偷偷教你喊‘哥哥’的。”回想起童年的趣事，葉顰笑起來，把眼淚蹭到程牢的衣服上，順勢把臉埋進弟弟胸前，很有些不美意義。

程牢喜好這個家，非常非常喜好。

程牢用力點頭：“好，讓我們重新開端。”

“曉得啦。”葉顰又往他碗裡夾了兩個可樂雞翅，才悻悻收了筷子，“快吃吧。”

他要健忘程牢，作為葉穌，重新開端，開端新的人生。他不再是小不幸程牢，他是葉盛和葉顰的弟弟葉穌，有家人，有家。

但他卻不能健忘陳又。

葉顰察言觀色，問：“看著你的房間，有冇有想起點甚麼？”

“出院之前已經做過滿身查抄，他規複得很好，冇有需求再歇息。”葉盛說：“明天我送你去黌舍。”

程牢隻得乖乖聽話，被葉顰拉動手上了樓。

葉顰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

葉盛一一貫他先容家裡人。

葉盛的書房在一樓，樓梯口的中間，路過的時候，葉穌上前敲了拍門，獲得答應以後推開門，隻把頭探出來，說：“抱愧，打攪你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