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落川之死[第1頁/共3頁]

“罷了罷了，”她感喟，看向方氏，“你先歸去吧，本宮本日不見人了。”

“去，本宮怎能不去？”她嘴角輕揚，笑意卻不達眼底，“裴家嫡長女，何其高貴，她的忌辰，我這個庶出mm，哪能不去呢？”她笑意越來越深，“我還要感謝她，若非是她死了，我怎能有本日？”

正殿屏風背麵就通了路往西殿，是以不必二人不必再出正殿去繞。

“現在她隻是一抷黃土了，而全部平國公府，都要擁戴本宮。唯有我這個庶女，能叫裴家更進一步！”

白日漸儘，西邊雲霞染了又退，夜幕悄悄來臨。

“東西都備好了嗎？”

落川有些遲疑，“奴婢這衣裳正有些臟，由奴婢奉經卷，怕是貴妃娘娘曉得了要活力。”

“洗裙角？”她抬首，“有人瞥見了，如何曉得得這麼清楚？”

顧青昭聽來，也找不到甚麼不當之處，隻是驚奇，“衛兵們都是練家子了，這麼長的時候，竟然也有救上來。”

裴氏莞爾，“走吧。”

顧青昭正拿著撥浪鼓逗唐澤，蔡海就快步出去了。

“主子，”她儘力降服內心的驚駭，“時候到了，我們去西殿吧。”

“備好了的，比以往規格都高，叫人謄寫的經籍也都籌辦好了的，仿的娘孃的筆跡，旁人看不出來的。”葉辛謹慎翼翼問：“娘娘要親身去嗎？”

“你回我茯苓宮，我自會尋衣服給你換，貴妃娘娘不會曉得的。”時候緊急，方采女怕節外生枝，忙拉了落川就走，“你就當幫我一個忙，事成以後我討了貴妃歡暢，必定不會少了你的好。”

顧青昭眉頭皺得打結，她起家，招了丹青來，“將小皇子抱去內殿。”

落川隻好應了，趕緊跟著她走，“那采女可要快些，奴婢怕返來趕不上時候。”

“葉辛，你慌甚麼？”裴貴妃回眸看她，眸光裡都是猖獗，“當年的事情，隻要你我二人曉得。那些人都死了，而你是我最靠近的人，是我的陪嫁，我們纔是一起的。你不必怕，也不消怕。”

唯有那柄繡花團扇，悄悄躺在小桌案上。

侍女們雖說能調班，叫旁的侍女頂替了手上的活計去換衣裳，可本日，對鳳華宮的人來講，實在特彆了些。貴妃阿誰嚴苛的性子，如果曉得哪位侍女“偷奸耍滑”，定要發怒。

“實在也不怪她，若非她有個暴虐又權勢頗高的母親，我又如何捨得對她動手呢？”遐想昔年在國公府的日子，她那長姐對她，亦很有關照，可誰叫造化弄人呢？“都是國公府的女兒，憑甚麼長姐要嫁親王做正妃，我卻隻能嫁個鰥夫做後妻？阿誰女人殺了我生母，還要我替她女兒鋪路，真是笑話。”

可眼下的裴氏，哪另有方纔的悲切？

入夜了，不免腳下打滑摔進湖裡，才致此悲劇。

蔡海定了放心神，回話：“彷彿是鳳華宮的一名侍女，說是當時正在湖邊洗裙角，不留意就落入了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