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落魄方氏[第1頁/共3頁]

“話雖如此，可寬兒實在過分惡劣，我是怕他性子過分嬌縱，今後肇事。”她感喟。

“放心吧，再如何說，蔡九和楊裡在呢，不會看著他們出事的。”

禦道上、宮苑內，內侍們三三兩兩在雪地上不知倦怠般繁忙著。

這幾年，後宮中唯良妃盛寵，次些的便是賢妃和龔嬪，彆的隻要王美人和方采女還能偶爾得些分外恩寵，乃至方采女之寵，還賽過賢妃麾下的王美人。

“總歸你我另有寬兒和澤兒，過得並不難。”

裴嬪這纔不急不徐地睜眼看她，“起來罷，賜座。”

容顏彈指老，裴氏年事本就大，如本年事漸長，已經開端要靠這些東西來敷養了。

即便裴嬪所坐之軟榻對側還不足位，方采女也是不能坐的。

顧青昭不解，“為何不能？”

日頭漸移，正中午分，已是用午膳的時候，兩個孩子還冇返來，顧青昭和白嬪不免擔憂。

“許是嬪妾無福。”話雖如此，可方采女自個兒亦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兩年就算了，可當初裴氏強勢的時候，她的恩寵更多，也向來未曾有過身孕，乃至是裴嬪自個兒也是……

“臘雪一尺厚，雲凍寒頑癡。”有人感喟出聲，“本年的夏季，彷彿格外冷了些。”

白嬪沉默了半晌，抬眼看她，“姐姐所說我何嘗不明白，可若秀女入宮，姐姐你，不會難過嗎？”

“唉。”白嬪也是非常心累，她就這麼一個兒子。

方氏玉指微動，攏了攏並不很豐富的蓬衣，“莫要再說了，就快到鳳華宮了。”

“罷了，不提這個了。”白嬪喝了口茶順氣，“提及來，客歲本該選秀，陛下以國事推遲至本年。現在秀女初選之事已經落定，陛下說要去行宮，那到時候秀女大選難道要在行宮？”

方氏謹慎翼翼地抬腳出去，等上頭的淺拂輕聲在裴嬪耳邊稟報了一句，她才緩緩開口，並福身見禮，“娘娘萬安。”

“本宮也隻是猜想罷了，統統謎團比及明日醫師來了，便可解開。”

鳳華宮因著裴嬪的原因，已無疇前那般豪華，可裴氏到底是嬪主娘娘，該有的報酬未曾少過。一踏入鳳華宮，地龍的暖氣便從周遭環抱而來，突然由凍入暖，方采女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都怪奴婢，冇能買來銀碳給主子燒暖婆子。”長長的宮道上，侍女撐著傘給自家主子擋著，主仆倆緩緩行著，侍女臉上帶著愧色，她感喟，“現在裴嬪娘娘落寞，倒叫主子也跟著享福。”

方采女窘相畢露，“原是嬪妾位份低，不配用那麼多炭火。”

“寬兒是聰明機靈，那裡就過於惡劣了？”顧青昭笑著，“你啊，是體貼則亂。”

“蔡海，你去尋一尋。”

她這般理所當然的話，叫白嬪啞然。

白嬪點頭，“如此倒不必兩端馳驅了。不過現在一提及秀女大選，宮裡好些人聞之色變。”她感喟，“陛下這些年忙於朝政，本就鮮少來後宮。眼下又要選秀女，大家皆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