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天下，是你的了[第2頁/共3頁]

北風料峭，不知何時，蒹葭宮雪花紛揚。

顧青昭出了閣房，眸光發沉。

“姐姐，我不怕……”白承徽死死咬唇，唇上血漬都溢了出來，“我命賤，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我就不信真能死在產房裡！不管如何，我要護著這個孩子！”

危急時候，內裡火光四起！

“你斷唸吧！你即便殺了朕，這天下也是老九的。公然朕當初冇看錯人，如果選了你做儲君，天下早該生靈塗炭。”已經到這一步，長治帝也豁出去了。

他這一聲吼怒叫眾位兵士愈發紅了眼，牆上的弓箭手換了一撥又一撥，卻無一人肯退。

“謝……感謝”

隻瞬息間，趕來救濟的金吾衛衛隊便已將叛軍團團圍住。

眼下的危急，她自個兒也能有感知，“就當是我酬謝殿下當年的恩典。姐姐莫要攔我額啊……”

*

在一聲嘶吼中，產房裡頭的聲響落下帷幕。

“父皇，兒臣的耐煩，已經快冇了。您如果再不如我所說，下一個死的，便是李吉。”他製定好久的聖旨上還未拓印，他已然煩躁至極。”

侍衛大驚，“殿下不成！”

一邊是一條新鮮的生命，一邊是太子能夠存活的皇嗣……

“若無防備，弟弟早在三皇兄被毒害之時，便已經身首異處了。”唐昀看著已被兵士壓住的恪王，好似說著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一樣漫不經心：“莫非隻許皇兄害人，倒不準弟弟策反你的部屬了？”

……

褚崖緊握拳心回身，揚聲：“都給我攔住！搏命也不能讓叛軍進門！”

他怔愣半晌後，眼神中的光彩垂垂被驚駭代替。

而唐昀，能在這場宮變中勝出，無疑是優良的。恪王具有天時天時，卻差了他不是一星半點。

多年來的父子交誼，就像一捧輕飄飄的香灰，一吹就散了。

褚崖握拳，深深一拜，“臣，定不負承徽所托！”

紫宸殿已被叛軍節製起來，一眾暗衛早已在鬥爭中死去，隻豐年老的李吉，伸出顫抖的雙臂護住長治帝。

長治帝看著他，彷彿是第一次熟諳這個兒子。

“天下，是你的了。”

“軍隊？皇兄是指擺佈監門衛嗎？”唐昀眸光淡淡，“皇兄氣數已儘，他們又怎會極力儘忠？”

宮門已有破壞，外間的力道漸大。

“咣！”宮門開了！

拂曉到臨前的宮城，袒護於昏黃雪景之下。

長治十八年除夕夜，驟雪降，宮城表裡無一不染白，給這肅殺寥落之宮城，添就幾分淒厲。

“你如何出去的？本王的軍隊呢？！”恪王不成置信。

“你，早就擺設好統統了？”

“唐昀！”恪王扶住被震得顫抖的手腕，牙齒被他咬得“吱吱”作響。

“太子殿下到！”

產婦體虛，含人蔘片助於補氣，而益母草……就怕白承徽產後血崩，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