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琵琶聲起[第2頁/共3頁]

“蔡九剋日來學了一門雜技，要不叫他來給主子揭示一二？”

“莫說她了，滿東宮裡頭，除了裴良娣，隻怕就冇哪個能歡暢。”她一邊嘖嘖點頭，一邊拿著香果脯吃得津津有味，“這果脯不錯，等院裡的桃子杏子成果了，也叫幾個廚司給做一些。留到夏季裡也能吃。”

醉月庭上各樹堆積，皆是枝繁葉茂，好像華蓋，直直將熾熱的陽光擋了大半，偶爾從樹梢枝翹漏下幾縷光來，灑落在亭子邊上，清風吹拂，襯著一地班駁光影，和順卻不刺目。

宮裡端方嚴，侍女內侍們常日裡都是要段端端方正做著那些活計，保持生存尚且艱钜，更莫說做本身喜好的事情了。

說著就連續拋出幾個圓丸，最後一圓丸拋出之際，又敏捷接了落下來的阿誰。如此幾次循環，兩手換得緩慢，恰好又穩得很，冇叫一個圓丸偏了或是掉了。

“主子自打及笄後，就冇彈奏過了，想來也有兩年了。”丹青感慨著將琵琶遞給她。

蔡九也不藏著掩著，演出完了飛丸又披了一身獅虎服，帶了獅子頭，踩在幾處設置的矮樁上蹦來跳去，身姿輕巧得很，收成了一眾好評。

她將纔拿起的點心又放歸去，笑眯著眼，“那就叫他們來，關上宮門，我們也一同樂一樂。”

素手微撥，密切的聲響繚繞開來……

“奴婢們剛入宮時是舞月司的，厥後司裡頭裁剪了人，奴婢們便做了侍女。琵琶好久未彈，隻怕會汙了主子耳朵，主子就當聽個樂嗬就是了。”染菊開暢，一點不怕彈差了丟人，存菊倒顯得有些侷促，隻是抱著琵琶時，顯見是實足歡暢的，比起常日裡那周正的模樣來，眼裡多了幾分亮光。

蔡九說完，也不含混，當下便亮出四五個木製的圓球出來，朝顧青昭略一躬身，“主子請看，此乃飛丸。”

這倆丫頭估計是覺得她因為秋霜閣產子悲傷，想要轉移她重視力，逗她高興呢。

“主子還會彈琵琶呢？”沈臨非常欣喜。

加上在承化伯府的三年，她已然五年冇碰過任何樂器了。

返來後，她都快忘了本身曾經也是有過這般興趣愛好的了。

紅韶應了，隻是和緋紫麵麵相覷以後，不免內心淒然。

約莫又坐了大半刻鐘，白承徽內心裝著事，畢竟耐不住性子告彆分開了。

她口中的春江花月夜，並非是詩文裡的阿誰。

“奴婢傳聞官方最短長的雜耍徒弟，也僅可投擲九枚圓丸罷了，蔡九這都八個了，真是短長。”緋紫一邊給她剝著新上貢來的荔枝，一邊感慨。

顧青昭非常喜好見她們這個模樣，大手一揮笑道：“儘管往縱情了彈就是，不必拘束。”

蔡九一喜，卻並未自大，隻是叫方七又陸連續續給他加了三個圓丸，如此一來，更是叫人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