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漸有端倪的新風氣[第2頁/共4頁]

“宮中有女醫，尚且如此。”瀛姝喃喃自語。

以他的設法，皇父心中是有定論的，他大可不必和賀氏如許的蠢婦爭口舌之利。

可中常侍忽又入內，許是因冇有聞聲賀夫人那一聲嬌嗔，許是聞聲了成心來得救，稟報著：“李嬪娘娘也來求見，說備下了陛下偏好的幾道菜肴，不是在爐子上溫著的，陛下若移駕，才用新奇食材當即烹調，娘娘是體貼陛下總說記念家常菜，特地揣摩出了幾道體例簡樸，但平淡適口的鮮食。”

聽上去句句和順，卻讓賀夫人無言以對了，眼睛瞄著瀛姝，宮燈初亮的光影下，那雙眉眼格外安靜，反而不帶燈火氣似的，都雅是都雅了，何嘗不透著冷酷的得誌和委曲；她把眼睛又瞄向太子，竟更顯得木訥機器，彷彿充耳不聞其間人言，將心機隻放在紙上公文。賀夫人就得意起來，恍悟乾陽殿因她的到來，不管是太子還是瀛姝都成了“等閒人”。

“多數能得醫女及時醫治，適時藥敷，加以療養，是有好轉的，可也有不遵醫囑的……眼瘡一向不得病癒，被當作歹疾者送去了養病署。”

這晚撰文備錄結束，已經是人定時分，子施三人是能夠歇息了，那兩個女史卻見子施仍然不回臥房，逕直往錄文房去，都很驚奇，子施道：“我還要看閱女監所撰的備錄，未幾看閱，不能總結詳要。”

賀夫人倒也冇真籌算跟天子翻臉，她可不跟阿誰弑君的朱紫處於不異境遇，當年被捂死的天子，是統統權閥的眼中釘，都巴不得那天子早點駕崩，換個便於把持的傀儡幼帝，現在呢？司空通還是被很多權閥推戴的，耍耍橫是能夠的，但必須得有分寸。

便道：“王女監忙勞整日，徹夜不必再當夜值了，這裡有的是女史值侍呢。”

映丹這時當然不曉得，在不久的將來，二皇子、三皇子養尊處優的日子就要宣佈結束了，皇族內部，即將掀起一股昂揚踔厲的民風，誰敢抱怨赴宴辛苦？很好，那就不必赴宴了，“抽暇”在家吊頸刺股好學苦修去罷，宮裡宮外，始終無報酬瀛姝打抱不平。

李嬪娘娘也是人才，凡是有人來乾陽殿邀寵，她幾近回回都不會無作為，還花腔百出，次次都能把住天子陛下愛好的脈博，若不是瀛姝肯定中常侍難以被拉攏，必然會思疑李嬪娘娘在乾元殿內安插了一個龐大的耳目。

對於賀夫人在乾元殿大發厥詞的行動，冇有人喝斥她一聲“大膽”。

司空北辰聽明白了，也曉得了瀛姝本日的去處，他並不存眷南澤裡的命案，因而又提筆，持續他的本職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