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開審之前[第1頁/共4頁]
是以他收到平邑伯喬恪的狀書時,有種疼痛直沖天靈蓋。
“臣女剛纔已經瞥見廷尉署門前堆積了很多人,看來,這件事案已經在建康城鬨得沸沸揚揚了。”瀛姝出示了令牌,笑著說。
“平邑伯現在那邊?”
喬嬪所痛恨的,不但僅是她的長兄,她更痛恨的,該當另有昔日閨交。
顧耿很承認喬子瞻,但此案是尊父狀告子孫違逆不孝,不管究竟本相如何,喬子瞻恐怕都冇法滿身而退——大豫以禮治國,而忠孝為禮之大節,哪怕是喬恪誣告,但按照顧耿的判案經曆,隻要喬子瞻供應了“汙告”的證據,也必存在計誘尊父的行動,實在當真論來,也構成不孝,他如果秉公法律,喬子瞻也得虧損。
可她呢,她可倒好,竟然自毀出息,非要去為東宮的妾室,這也還罷了,她竟然還自以為榮光,女流之輩,竟敢妄言朝政!我警告你,警告你們這些女眷,不要有太多企圖,安享你們的繁華繁華,給我服膺賢順二字!”
權場不但僅是男人的戰域,自古以來,這方戰域上都有很多裙衩的窈窕倩影,可埋骨於這方戰域的森森白骨,當然也有卓智者,而終究奪得勝旗登上高座的人,豈有笨拙短見之徒?喬嬪,她連內廷之爭都連遭挫敗,她實在底子就冇有涉足權場的資格。
刑堂森嚴,百姓皆以畏避,哪怕是權閥權貴,也冇誰樂意耗損浮生半日閒,到廷尉署的刑堂上“喝茶”的,也隻要老胡塗喬恪才拉著他的姻親羊褘,帶著次子喬析,悠落拓閒地在刑堂上品談——廷尉署堂上,判台之下,坐著一尊鎏金獬豸,那軀乾如牛四足似熊的神獸,瞋目圓睜獨角鋒銳,喬恪卻大覺此獸憨態如犬,提及他年青時在洛陽宮裡,也看過一尊鎏金獬豸,為此還寫了一篇長賦,遭到當年的大宗正嘉獎,便讓他的愛子喬析就本日堂上這尊獬豸,作詩一首。
當時未立太子,可國君已經決意立嫡,喬世子長年交戰,未出征時也是值駐虎帳為多,他冇有太多的心力培教南次,因而國君纔將發矇培教的重擔奉求給他所信賴的重臣,為的就是想讓南次闊彆儲爭,哪怕不能成為佐助司空北辰的力臂,起碼不會成為嫡宗子的停滯,但國君既信不過喬嬪,更信不過平邑伯。
“但是四娘……她並不同意我們與平邑喬交近……”
“賴在門廳不走,已經摧了多次,讓我逮問喬世子。”
“陛下隻是讓中女史來聽審?”顧耿也公事公辦,現隻稱瀛姝的“官職”了。
“陛下信賴廷尉卿能秉公處斷。”
不過現在,喬恪卻先嫌棄起瀛姝來。
待喬析真吟出幾句詩來,羊褘哈哈大笑著拍馬屁:“據傳獬豸能辨事非,明判善惡,凡罪大惡極者,獬豸之角將抵死惡極之徒,剛纔子文的詩句,就是獎飾了獬豸公明智勇之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