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廷尉卿請說說話[第1頁/共4頁]

“廷尉卿在上，可得明斷是非啊，莫非羊公在刑堂之上歪曲臣女的祖父，臣女不該駁辯？莫非臣女明顯洞察了平邑伯的假裝，不該道破他早有決意將喬世子陷於必死之罪，還要由得平邑伯及喬侍郎在刑堂之上，虛演一出父慈子孝，企圖以所謂的孝道擾亂刑審，以他自篡的綱禮，亂律違法麼？！”

喬恪終究想起來他的狀書所列的另一條罪行，先是仇恨指責，待說完，又握著拳頭抵著嘴一陣猛咳，大略是身材早已為酒色所掏空，憋痰是輕易的，胸口憋了痰，眼睛竟被痰憋紅，看上去，像要嚎啕大哭了：“若不是喬楻你鬼迷心竅，寧為那不忠不孝不悌之徒，眼下在刑堂上還敢抵賴，不但仍要保護你的毒妻惡子，乃至還要侵犯你的手足和弟婦，如此家醜，我實也難當著廷尉卿的麵前開口！”

我祖父崇敬平邑喬公的德行，夙來也願與平邑伯交誼，洛陽受困，平邑喬一族南遷，平邑伯為求在江東安身，向我祖父盟誓，必佐當今陛下複立大豫，為此，我祖父保舉平邑伯為官，王、喬二族交誼本為深厚，我祖父當然視世子為自家子侄，正因為此，又豈會為你所言的教唆誹謗之事？

瀛姝微微一笑：“平邑伯莫急，我駁完了羊公，接下來就要駁你了，但駁你之前，我還是得先問一句，平邑伯是真要狀告喬世子違逆不孝，狀告喬謙，你遠親的孫兒違觸人倫？”

“好，我先不扣問案情，隻道你平邑伯剛纔的謬言，你說你本來未想將家門不幸鬨諸刑堂之上，不肯逼你的長屋子孫身陷絕境，可你遞來廷尉署的狀書，可先就已經將世子的條條罪行列明，足見你底子不覺家門之醜，在廷尉卿麵前難以開口，你竟還先誣喬世子抵賴，纔不得不大義滅親，可喬世子自從受傳至刑堂，那裡有一句抵賴之辭？一向是臣女奉陛下的聖令，在利用監審的權柄，廷尉丞但是親身錄下了顛末，你還要胡說八道麼？”

喬恪和喬析，明顯是被中女史給帶進溝裡去了。

並且我不得不提示喬侍郎，任女君不但是你平邑喬的子媳，且為大豫的命婦，乃平邑伯府的世子夫人，你妻何氏，若讒諂世子夫人，是觸律，當然喬侍郎能夠不出婦，不過總不能禁止國法的懲辦。”

笨伯一急，就更會犯蠢。

“中女使即使巧舌如簧，卻也難為喬楻脫罪！本公就不信了，陛下聖明，豈會隻聽你一麵之詞，容你戔戔一介女官混合是非！”

我祖父倒是夙來討厭羊公這類奉承之徒，任大中正時，曾當眾評羊公，既無英博之才，又乃心術不正，羊公因而被黜落，這便是羊公所稱之誹謗？可喬世子又非執吏事職務，將羊公黜落的決定非喬世子所擁權柄，又那裡談得上以疏間親呢？還是說，羊公憤恨的是喬世子未曾為你向我家祖父討情，使你不得高官厚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