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中邪[第1頁/共3頁]

到了三樓臥房裡,魏思音就看到雲夫人披頭披髮被綁在床上,但嘴裡仍然叫喚不休。

上邊又是一陣兵荒馬亂,門外的魏思音神采丟臉。

南羌人行醫冇有太多避諱,也不講究甚麼男女有彆,大齊醫者診女患者經常要隔個簾子,就連評脈都得是懸絲診脈不能直打仗碰手腕,但阿離可不管這些。

到了鎮國將軍府,魏思音舍了公主的場麵,帶上綠漪和兩名鬼麵衛另有阿離,就跟著奶孃倉促進了後宅。

這一刻段紅纓說不出內心是甚麼感受,但之前對魏思音的那些根深蒂固的成見全都消逝不見,隻剩下感激和信賴,另有靠近之情。也是從這時起,她是發自內心地拿魏思音當自家姊妹了。

聞言,奶孃的神采變了,她又驚又怒地罵道,“夫人剋日好不輕易有了轉機,到底是哪個黑心的東西不肯放過她!長公主殿下,離小王子,您二位必然得把這小我給揪出來,不然鎮國將軍府怕是永無寧日啊!”

阿離朝段大將軍點了一下頭,然後伸手摸上雲夫人的臉。

他一個鐵打似的男人,在疆場是所向披靡的萬人屠,在仇敵麵前從未暴露過半分軟弱,此時卻也是滿臉擔憂手足無措,心疼地握著夫人的手,眼裡模糊有淚光閃動。

阿離沉聲又說了句南羌語,小白蛇就靈巧地保持住吐著信子的姿式一動不動,等他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外型古怪的瓶子,翻開瓶蓋後讓小蛇把信子吐出來。

他那憨樣,感覺他就像一隻受了委曲夾起尾巴的大狗狗。

魏思音感覺這條蛇很眼熟,有些像是阿離之前給陸太後看頭疾時用到的那一條,但這條明顯身子更嬌小,尾巴尖上另有奇特的斑紋。

他的手纖長白淨,有些不像是男人的手,悄悄撫過雲夫人整張臉時,不帶任何輕瀆不敬的味道,反倒透暴露莫名的崇高感受,讓四周看著的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是你們害死的我,我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如果就連這個南羌來的外族醫者都看不好他夫人的怪病,那他怕是就隻能去找神婆來驅邪了!

等小蛇拿出信子時,就又變成了猩紅色。

鎮國將軍段久安也在場,就坐在雲夫人床邊。

“我如何會將姨母的事往內裡說?離小王子是我的至好老友,他也定會守口如瓶。”

段家的人都擔驚受怕起來。

之前在她姨母壽宴上,忠勇伯夫人錢氏掀起的鬨劇曆曆在目,她清楚記得那以後,她姨父姨母彷彿是吵了一架。

他必定是真的信賴姨母的忠貞,可直覺讓魏思音感覺,姨父彷彿曉得甚麼內幕,乃至是對忠勇伯夫人有愧,不然就憑他的暴脾氣,他如何能夠忍得住一向冇去找忠勇伯府的費事,隻是在家冷靜陪著為此臥床不起的夫人?

段至公子被親爹罵了,低著頭不敢吭聲了。

固然他們也都傳聞,這位離小王子給太後治病時都放過蛇,但躺在床上的那但是他們的親人,而大齊人對南羌縱蛇使毒的各種傳聞又跳過印象深切,以是都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