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義父，彆來無恙[第2頁/共3頁]

“若不是我，你上哪兒練成這一身本領！若不是我，你如何坐上明鏡司督主之位？現在大家喚你一聲督公，因為害怕你手中的權勢就對你又敬又怕，可在你冇有權力之前，他們是如何待你的？魏思音又是如何待你的？”

從有影象以來就一向被當作牲口普通對待，被丟儘毒池，被逼迫和火伴自相殘殺，數年如一日地忍耐著非人的痛苦，五臟六腑無一日不被陰邪的毒性蠶食滲入，直到渾身血肉都為之麻痹，如此這般被殘暴鍛形成人間鋒利無雙的“刀刃”，還要認一手培養他統統苦痛惡夢的怪物為父為主——

大齊亡國的那一日，顧氏帶領叛軍衝進上陽宮，紅蓮業火燃燒之時，他被福安帶到了皇宮內。

淩寒冇有答覆。

不解開，她就冇法安眠。

“寄父，彆來無恙。”

“上一世，你但是善終？”她低聲問。

他淩寒即便出身再卑賤，即便剛出世就死在饑不擇食的流民口中，他也本該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把毫無豪情，隻曉得殺人的兵器。

即便她始終鄙人能排眾議給他名分，他也無謂。

魏思音再一次為之淪亡。

淩寒握住刀柄的手微微一滯。

端倪冷峻的男人對著她，倒是一片和順，“我不曉得。”

明知不會被放過，他仍然顫聲問淩寒，“你真就這麼恨我？”

但即便他真的想開了，福安阿誰老東西就會放過他嗎？

福安本覺得，我在被你捨棄後必然會恨透了你，也恨透了大齊皇室，必然會斷念塌地儘忠於他的大業，可他算錯了。

可他這個害死了不知多少無辜性命，罪大惡極的妖怪，卻比誰都怕死。

福安讓他親目睹證她自焚而亡的畫麵，然後將他一併推入了大火中。

“我在逃獄以後，就被接回了福安身邊。他讓我易容，然後用彆人的身份持續為他刺探動靜，遊走在那些位高權重的權貴當中。

但江山毀滅的局勢卻不是當時的他能反對的，福安在發覺了他的陽奉陰違後，就操縱魏焰的蠱血廢了他的武功，然後將他關押在不見天日的地窖當中各式虐待折磨。

真是荒唐，好笑。

他的眼通俗如夜，卻也密意似海。

隻是自始至終，他都冇能獲得她的心。

淩寒望著她，嘴角含著笑意。

淩寒笑著，“冇了你，我就算能長命百歲也不算善終。老天爺既然給了我們重來一世彌補遺憾的機遇，還固執宿世的事做甚麼？”

他淩寒毫不拋下她，棄她而去。

這一刻，貳心中俄然生出再切當不過的預感：

又是否怨憎過她的狠心薄情，亦或是真的割寒舍了她，忘了她，今後遠走高飛，去過隻要他一人卻清閒安閒的日子。

他閉上眼，眼睫悄悄顫抖後，又展開眼看她。

淩寒聽後，嘴角揚起，非常安靜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