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確實已死[第2頁/共3頁]

就連整天泡在裁縫店裡，見多識廣的衣店老闆都忍不住讚歎：“這位郎君麵貌出挑得緊，這身衣裳已經是我店裡最上乘的了，但是叫他一穿還是落了俗。”

阿言臉上暴露笑容來，彷彿如春陽初現寒冰溶解，伸手挑開簾帳，倚著床頭坐下，藉著月色悄悄地看著熟睡的人。

“難為你辛苦馳驅，喝吧。”阿言掀擺坐在了桌前，提起酒壺在另一酒杯中緩緩注滿。

他抱起懷中人進屋放到床上，如同抱著一件珍寶，謹慎地放到床上，蓋上了被子，纔回身走出門。

明月孤懸，灑下一片寒光，窗前的阿言肅立很久彷彿一座雕像，直到瞥見唐河的身影消逝在濃濃夜幕中，他才鬆了一口氣。

“唐河？”輕飄飄的兩個字，卻叫他後脖頸一緊。

顧九盈老遠瞧了就衝它們招手，兩端小虎點頭甩尾地跑過來，停到離顧九盈五米遠的間隔眼巴巴地望著。

從油布包裡取出牛肉塊兒來，一個個丟到他們麵前。

最後就是家裡洗衣服的皂角，燃燈的燈油，亂七八糟的零嘴百般添置了些。來時滿滿兩籮筐裝著藥材，回時還是是滿滿兩籮筐，滿載而歸。

有了錢，家裡能購置的東西就多了，先是去米麪糧油店采購一些邃密的米麪，整日裡吃粗糠，舌尖都發澀。又買了調料和炒菜用的胡麻油。

張掌櫃倒是言出必行，在藥店開張之前，把賣藥材餘下的款項都付清。

孤身站在院中好久，屋內冷聲響起：“冇聞聲我的話嗎？還不快走？”

顧九盈帶著阿言沿著山路向家走去，身後不遠處，三隻老虎打打鬨鬨保駕護航。

“喝夠了，就歸去吧。”阿言站起家，抖了抖衣襬，回身就要往屋中去。

山裡的獵物多是些野兔、野雞、鹿肉、野豬之類，牛肉對於老虎來講還是個新奇食品，特彆顧九盈特地叫肉鋪老闆割了牛腩肉，肉腥味更重，老虎更喜好吃。

他的笑容明顯如沐東風，但卻叫人惴惴不安，手中的酒杯好似燙手，連帶著杯中的酒液也出現漣波。

唐河點點頭，接過遞來的酒壺，他往杯中倒滿，又是一飲而儘。甘冽之感減緩了方纔的忐忑與衝動，他以袖抹了把嘴。

顧九盈算了算，此次出山，本身跟阿言一人背了四十斤的藥材，加起來就是八十斤，按一斤八百文算起，共賺六十四兩白銀。

兩隻小虎謹慎翼翼地嗅聞，直到母虎漸漸地走過來，挨個兒地在牛肉上嗅了嗅，肯定冇有題目，在降落地叫了一聲，小虎們這才放心腸大快朵頤。

她氣度向來豁達，就算是俄然換了處所，也還是睡得安穩。輕緩的呼吸，深陷在平和安寧的夢裡，起伏的旋律繚繞心間，叫人無端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