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賜死[第2頁/共3頁]

不遠處，就是庶女宋蘅的屋子。

“放屁！南蠻諸國狼子野心，誅殺我大幽無數子民，邊境之爭，退上一步就是血流成河！你宋家，為一己私慾，竟構陷我父——現在軍心不穩，南蠻蠢蠢欲動，你與楚元韶竟想靠割地賠款以自保，的確愚不成及！失了邊塞城池，你宋家拿甚麼保住這萬裡江山，靠你阿誰隻會跪舔女人得來將軍之權的爹？還是靠狼心狗肺，窩囊廢料的楚元韶？”

來者，是宋茵！

平四海、禦蠻夷，助夫君即位為帝，不及他懷中軟玉溫香，六宮粉黛！

施琅華一向覺得，是她比年交戰，身材不宜受孕，又經邊陲產子，缺醫少藥，厥後又長途跋涉歸朝，才害得不敷滿月的軒兒廢掉一雙腿，慚愧多年。

“為潑我渾身臟水，勒死宮妃，滅頂親女，你也不怕遭報應！”

“姐姐，早日認罪伏法，痛快去死，不好嗎？也免得跟隨施家的精兵良將全死個潔淨啊。”

昔日勁敵如爛泥普通，被吊在半空，宋茵誌對勁滿，晃了晃手中“認罪書”，白紙黑字，滿是潑向施家的臟水，“姐姐，交出虎符便可擺脫，非要這鞭刑加身，何必來哉？”

笑意幽冷，如萃毒的利刃。

哪曉得，竟是楚元韶那狼心狗肺的東西，爭名奪利，竟連親生骨肉都防備侵犯，連個少不更事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宋茵妙目輕挑，甜美嗓音說出的倒是如此喪芥蒂狂之語。

地牢深處，燭火明滅，小徑潮濕泥濘，腐朽惡臭撲鼻而入。

荒涼的小院內，幾個丫環圍爐取暖，閒來磕牙。

宋茵對勁地看著昔日情敵崩潰欲絕，朱唇輕啟，輕笑道：“不過可惜，你阿誰殘廢兒子本日不謹慎，從高樓跌下，已不治身亡了呢。”

施琅華儘是血汙的麵龐上，戾眸迸發寒光，是無儘滔天恨意。

宋茵不覺得杵，笑容愈發肆意嬌媚：“陛下本就不喜你，既是為了獲得施家兵權，天然不肯讓你有孕。哪曉得，防冇防住，還是叫你在出征之際產下一子來，隻得等你回朝以後，弄殘了軒兒雙腿，好叫他再無東宮能夠。”

施琅華驀地昂首，腦中一片空缺。

宗人府

那雙芊芊玉手，也曾上陣殺敵，保家衛國；也曾調琴弄曲，錦瑟相和……豈知昔日夫君變成狼，圈禁地牢，生生摧辱她至此。

施琅華眼流出血淚來，怒喝道：“縱天降懲罰，也是罰的你與楚元韶這等雞鳴狗盜之輩！”

在其身後，是施琅華哀絕的長嘯，久久未曾散去。

宋茵看著肮臟的她，扇了扇鼻子，“陛下說啦，姐姐識相兒些，省的撐的辛苦，也好早日上路，與軒兒母子團聚啊。”

……

“姐姐還信賴這個？”宋茵巧然輕笑，如一朵白蓮般清幽，“你施家哪個手上未曾沾血？疆場廝殺，收割的性命，冇個千萬，也有百十萬——本來施家滿門死儘，就是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