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姐妹吵架[第3頁/共4頁]

章秀青在水裡站了一會兒，便向河橋石走去，走近後又竄改了主張。她彎下腰，將手伸到河橋石上麵，摸了一把螺螄上來。

泡了約莫十五分鐘後，章秀青拖著怠倦的身材去河邊洗衣服。這時候的鄉村還冇有遭到產業淨化，河水非常清澈，數不清的柳條魚在水裡遊來遊去，河岸兩側，柳枝跟著風悄悄飄蕩，數棵野楊梅樹枝繁葉茂，枝頭綴滿了鮮紅欲滴的果實，不時有熟透的野楊梅掉進水裡，引得小魚爭相啄咬。

下午三點擺佈，章秀青回到了家裡，一身泥水，一身汗，臉臟得像花貓，衣服破得像叫化婆子。她又熱又渴，又累又餓，扔下車輪，奔進灶屋，在鐵湯罐裡舀了一瓢水，咕嚕咕嚕猛喝。

章曉鋒恰好回家，看到大姐渾身濕透，嚇了一大跳：“阿姐，你如何啦？好端端的如何會掉進河裡？冇事吧？要不要我去把阿爸叫回家？”

一群鴨子撲騰著翅膀，嘎嘎叫著，時而在水麵上追逐，時而伸長脖子鑽到水裡找東西吃，統統都是那麼平和誇姣。

章秀青閉上嘴巴，再次在內心歎了一口氣。這個年代，鄉村人想要出人頭地實在太難了，對於男孩子來講，讀書是獨一一條前程，而對於女孩子，此路不通，另有另一條路，那就是嫁人，切當地說，嫁給城裡人。

悠長以來堆積在心中的不滿與痛恨在這一刻全都宣泄了出來，章秀紅越說越衝動，越說越悲傷，激烈的仇恨與不甘心讓她的情感完整失控，像隻被惹怒的野貓，恨不得將禍首禍首撓成個大花臉：“章秀青，你奉告我，我那裡不如你？你覺得你學習成績好，莫非我的成績就不好嗎？從出世到現在，我一向穿你穿過的舊衣服；逢年過節，那些好吃的東西也冇有我的份，這些我全都忍了。我在內心一遍遍奉告本身，彆人家的老二都是這麼過來的，冇有甚麼好抱怨的，隻要下輩子投胎彆再做老二就行了。我不爭不吵，隻但願爸媽看在我靈巧的份上，讓我讀書上大學，可現在都因為你，我連獨一的但願都幻滅了……”

話還冇有說完，就被處於暴怒中的章秀紅給打斷：“你少來我這裡假惺惺做好人，我不吃你這一套。你今後給我滾遠點，彆想著再欺負我，從明天起，你再敢惹我，我就跟你冒死，彆怪我事前冇警告你，歸正我是豁出去了，不要命的你就來吧……”

一味的辯論並不能處理題目，針尖對麥芒的成果常常是兩敗俱傷。章秀青前後兩世的年紀加起來將近七十歲，天然早就看破了這些事理。

時隔三十年，她再次見到了海歐牌洗衣粉，這個牌子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