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落水心亡[第1頁/共3頁]

“爸，對不起，讓你擔憂了。”思路越來越腐敗，屬於萬小麥的最後一點認識垂垂消逝了。我如何也冇想到這小妮子因為一個男人坐在湖泊邊哭哭啼啼，又哭又笑，最後乾脆一頭栽進了湖裡。

就在我還在可惜姐姐來去倉促的時候，麵前白光一閃，我那高度遠視的老花眼看到姐姐的身材變成一顆小彈珠，咻的一下從我的眉心彈了出來。

真冇白瞎當初絞儘腦汁，搜腸刮肚地援引上到一千年之前的美文來讚美他！哼，臭老頭！

“笨拙！”我那冇愛心的胞姐粗喝打斷我的思路，“當初……來不及了！”姐姐本想解釋，但是遠處俄然遊過來一個身影，想是來打撈我的人。

姐姐真短長！還記得之前讀高中我還在渾渾噩噩度日的時候，姐姐就已經是天下高低皆知的小作者，她順手寫的一篇文章都能夠登報讓人朗讀。高考前夕，作協的人還親身來到我家，但願姐姐能夠進入作家學院停止學習。但是甚麼叫做重見天日？甚麼叫做合為一體？姐姐你要活過來了嗎？！

“小麥！你醒了！醒來就好，醒來就好。”老爸拽著我的手，聲音沙啞，聽得出來是熬了幾天夜不眠不休的成果。

“我……”一開口，我就感受嘴裡嘩啦啦的進水，腥淡的湖水湧進我的口鼻耳喉嚨，嗆得我連連咳嗽，我記得我掉進水裡了，但是如何會聞聲姐姐在叫我。

“奕喬……我不要和你分離。我曉得……之前都是我的錯……我曉得，你必定是愛我的，不然……不然也不會對我那麼好……”電話裡一向冇有他的聲音傳來，他彷彿在一個四周很喧鬨的處所，我俄然間有些慌亂，我感覺能夠我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他了。

“有人落水了！快些！有人落水了！”

“萬小麥！你給我醒過來！”黑暗中，我聞聲有人在喊我，這個聲音好熟諳，像是……像是……

“傻瓜，我對統統女人都是那麼好。萬小麥……忘了我，我真的不愛你，大學四年不過是逢場作戲，全為酬謝你讓我進了這所黌舍。”他的聲音很低很沉，即便那方喧鬨得很，但是我的耳朵有挑選性的將他的話聽得一字不漏。

“爸……”我開了嗓想安撫他，嗓子卻如一隻壞掉的鐘表，吱呀刺耳。

思路恍然回到校園的湖泊中間，對了，那天我不謹慎掉進了湖裡，還在那一天，我落空了我的心頭愛。

我手中的手機隨之滑落，順著一旁長長的斜坡滾進了碧綠的湖泊。我想去追，那邊麵有著我偷拍奕喬的照片，高中的，大學的，他上課時的，背書時的……眼看著我就要追到了，噗通一聲，我麵前一黑，耳邊是轟然的水聲，然後是長長的寂靜。

“冇乾係冇乾係，醒來就好。你在病院裡再躺躺，輸幾瓶營養液，爸再帶你回家，回家今後爸給你找十個，一百個，一千個奕喬。”爸說到這裡，哽咽起來，“但是爸求你，不要丟下爸一小我。”